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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氣，叫他覺得從頭到腳都清爽鬆快起來。

桃源仙君來了精神，徐徐踱到匣前，揀出那枝桃花，抬起手，對著燭光，細細地看著，零碎的花瓣灑在他的臉上，映在碧藍色的目光裡，他沒有躲，而是張口叼住了落下的一片。

&ldo;秋石素來喜歡桃花，也幾次去凡間尋覓上好的桃木。&rdo;秦靈徹笑道，&ldo;只是這種品相的，大約是沒見過吧？&rdo;

謝秋石不置可否，依舊著迷般嗅著那樹木枝幹間的芬芳，他已經在瀛臺山度過了幾千個冬日，但這本桃花叫他嗅到了春意，好似回到了夢中的舊鄉。

&ldo;秋石？&rdo;秦靈徹問道。

&ldo;寶貝。&rdo;謝秋石忽然道，&ldo;若是這本桃花，確實稱得上一件寶貝。&rdo;

秦靈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ldo;這本桃花生在哪裡？&rdo;謝秋石直截問道。

&ldo;我去拜訪過它一次。&rdo;秦靈徹卻答非所問，目光沉沉，&ldo;可惜無緣得以一見。&rdo;

&ldo;自相矛盾。你既折了它的枝，又如何見不到它本尊？&rdo;謝秋石擰起眉，語氣變壞了些，&ldo;這本桃花在哪裡？&rdo;

秦靈徹仍舊好整以暇地跟他繞著圈子，玉盞中瓊漿將盡，仙台上燭光堪剪，他才打啞謎似的悠悠道：&ldo;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do;

第105章

宴罷，謝秋石回到瀛臺宮，細思那句&ldo;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do;無果，乾脆倒頭就睡，睡前還把所有宮人召到眼前，搖頭晃腦地來了句：&ldo;吾好夢中殺人，你們有多遠滾多遠。&rdo;

眾仙童一概當了真，瑟瑟發抖，大門一閉，除了秦靈徹，便再沒有人敢進來。

謝秋石也不睡床，仙身本無冷暖，更何況他是塊石頭，兜頭往床榻上一砸，顧不上後腦勺疼痛，就硬邦邦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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