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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你不是喝醉了吧？&rdo;石頭輕輕推了推鉗著自己的手掌，&ldo;我看你也只喝了兩口……&rdo;

&ldo;誰教的你？&rdo;燕赤城頭一次打斷了他。

石頭硬是給他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再不敢扯謊，低頭道：&ldo;沒人教我，我看武陵派耍帥學學罷了。&rdo;

燕赤城仍定定看著他，目光裡竟有幾分審視。

這可把石頭委屈壞了，素來只有他變著法子把人騙得團團轉，哪裡有他老老實實說真話還給人反覆刁難的時候？他忍不住喊冤：&ldo;你這混蛋神仙，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沒爹孃教的乞丐，跟村口的王老三學學殺豬也就罷了，哪裡有人能教我什麼別的？&rdo;

燕赤城一怔。

石頭見他猶豫，眼珠一轉，乾脆順杆上爬：&ldo;你自己名下有那麼大一個宗門，養生保命的好本事一代代教給人家，偏偏從來不肯教我。嘴上說稀罕我，我和人家學些術法，你還要向我身上撒氣‐‐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rdo;

&ldo;謝秋石。&rdo;燕赤城微微皺眉。

石頭立馬捂住了耳朵，一邊搖頭一邊誇張地倒抽一口氣，叫道：&ldo;好傢夥，還兇，果然不是真的！你個負心薄倖人，欺負我黃花大閨男尚未出閣不知人心險惡世道艱辛……&rdo;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身體一僵，驀地瞪大了眼睛。

兩片涼涼的唇捱上來，銜住了他的唇舌，沒再讓他多說一句，如同品嘗什麼酥軟糕點般，輕輕抿著，用齒尖細細地磨。

&ldo;嗚嗚嗚……&rdo;石頭沒有掙扎，只覺得整個人墜在那雙黑眼睛裡，呼吸不過來，只好輕輕地叫兩聲以示抗議。

&ldo;那些東西有甚麼好的。&rdo;燕赤城眸中的醉意似乎褪去了些，但仍舊稱不上清醒，&ldo;不教你那些，教你些別的……永遠不會教他們的東西，好不好？&rdo;

石頭不知道那昏昏沉沉的一夜是怎麼過去的，他只記得燕赤城像捉著一隻小雀一樣握著自己，讓他撲不動翅膀，開不了嗓。他全身上下都在為燕赤城牽動，喉嚨裡的呼吸都被掠奪，燕赤城要他舒服他就舒服，燕赤城要他哭他就哭，最後他甚至顧不上害怕了，像攀在樹上的蛇一般死死纏在燕赤城身上，一邊哽咽一邊說：&ldo;別玩我了。&rdo;

醒來時他還拽著燕赤城的手掌，燕赤城不知有沒有睡，只是靠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烏黑似錦的長髮鋪了滿床，幾縷還搭在他赤裸的肩頭。

他癢得縮了縮脖子，一動，燕赤城便睜開了那雙黢黑的眼。

&ldo;你沒睡。&rdo;石頭訥訥道。

燕赤城沒有說話。

&ldo;你還是不要教我了。&rdo;石頭清了清嗓子，喉嚨還在發啞，他癟著臉，耳根發紅，&ldo;我才不想學流氓把戲。&rdo;

燕赤城仍然未置一詞，只是垂著眼看著他，目光柔和，已沒了昨夜凌人的醉意，微涼的手指插進他的髮絲裡，一下一下的順著，問：&ldo;還害怕嗎？&rdo;

石頭細聲說：&ldo;還好。&rdo;頓了頓，又道：&ldo;我走丟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只一個人發脾氣？&rdo;

&ldo;我不知道你是在撒嬌，還是真的想走……也不知道你是希望我來找你，還是希望我留在這裡等你。&rdo;燕赤城輕輕地問，&ldo;你可願意告訴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