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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食錦蟲之事……&rdo;

石頭僵著脖子聽著，捂著嘴不知是哭是笑地悶喊了幾聲，深深運了口氣，高聲道：&ldo;薛掌門渡劫成功，飛升為仙，宋知雨、食錦蟲均已伏誅，武陵化劫為喜，傳令休整三日，於仙雲臺擺筵席以慶賀！&rdo;

山中一靜，繼而傳來如雷歡聲，石頭跳起來，翻身爬到前幾日作檢討的大石上，再次高喊：&ldo;薛掌門渡劫成功，飛升為仙，惡人伏誅，化劫為喜，休整三日，擺宴慶賀‐‐&rdo;

峽谷中回聲陣陣，他又喊了幾遍，忽然軟了腿腳，從大石上滑下來，躲在石影后，靠著石背坐了，怔怔看著指間的扳指。

一個身影繞到他身前，他抬頭一看，正是伏清豐。

&ldo;師尊到底怎麼樣？&rdo;伏清豐顫聲問，&ldo;真的飛升了嗎？&rdo;

石頭半天沒說話，許久才點了點頭。

伏清豐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又順著他的視線看到那枚白玉扳指，腳步一趔，眼前一陣刺痛，他蹲下來拽著石頭的左手，問：&ldo;那你身上沾的是誰的血？&rdo;

石頭這才看向伏清豐，一根根掰開了他的手指。

伏清豐怒道：&ldo;說話！&rdo;

&ldo;他飛升了。&rdo;石頭一字一句道，&ldo;因而不會成為你們任何一人心中的孽煞，明白麼？&rdo;

伏清豐僵住了身。

良久，他忽地用力砸碎手中酒壺，在一片歡呼慶賀中重重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第37章 第一卷 &iddot;終

石頭回到小鏡湖時，燕赤城正赤著半身，水娘侍立一旁，正在用帕子替他擦拭傷口。

仙君長發高束，肩上搭著半件白色的褻衣，微合著眼，聽見他進來，才抬起雙目：&ldo;回來了？&rdo;

石頭沒有說話，只是搬了個腳凳，拖到床前，在燕赤城面前坐了，仔細檢視了被白纓槍劃破的傷口，末了還伸手摸一摸傷痕附近的血肉，小聲問：&ldo;是不是很痛？&rdo;

燕赤城淡淡一笑，摸了摸他的頭：&ldo;算不上痛的。&rdo;

石頭眼尖地瞧見了他蜷在掌心的左手小指，鼻尖忽然一酸：&ldo;燕赤城，我想，我們以後還是……莫要再見面了吧？&rdo;

燕赤城一滯，就連水娘替他包紮的動作也停下了，水娘丟了布條驚問：&ldo;謝少爺，可是有什麼誤會？&rdo;

石頭搖了搖頭。

&ldo;出去。&rdo;燕赤城忽道。

他言語間竟帶了些殺意，水娘連忙應是，甚至沒敢走門，直接化作一條溪流，從窗沿下淌了出去。

仙君卻沒再說話，只是用指節一下下輕敲著茶杯的杯身，許久方嘆了聲：&ldo;謝秋石。&rdo;

&ldo;你是在難過嗎？&rdo;石頭小心翼翼地道。

燕赤城沒理他。

&ldo;武陵之事，還餘了一個問題。&rdo;石頭忽道，&ldo;餘黛嵐信中說，張棲楓死後，蒼山尚有弟子看到他的身影，如今想來，大約是邪法偽裝。&rdo;

燕赤城挑了挑眉：&ldo;所以？&rdo;

石頭坐直了身道：&ldo;我想來想去，他們原先的目的應該是殺了張棲楓，再用那西貝貨替代，好潛入武陵門中。不料被我一打岔，先是殺光了水崖洞弟子，又讓薛靈鏡等人辨出了張棲楓屍身。&rdo;

&ldo;嗯。&rdo;燕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