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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不理會他，冷冷一笑，手指碰也不碰那一地屍體，只迅速地一眼掃過，便轉身朝謝秋石一禮，朗聲道：&ldo;啟稟掌門，四位弟子中，兩名恰至闢穀，一名初成靈髓，還有一名仙骨半鑄。除此之外，仍有一古怪之處，幾名弟子手臂內側都有幾道生長紋，似是用了拔長身體的草藥。&rdo;

謝秋石卻似乎全然不覺得古怪，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ldo;看看他們的牙。&rdo;

還未等陸雪杉動手，那白須老道已走到靈山弟子身旁，伸手往他口中一探，繼而徐徐搖頭：&ldo;果真不是錯覺，旺生口中多生了一排牙齒，身量較之前幾日，也似有變長……謝掌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do;

&ldo;定是他們施了什麼詭計！&rdo;曲蘇陽狠狠道，&ldo;劉道長莫要被騙了！&rdo;

&ldo;曲掌門，&rdo;謝秋石瞅著曲蘇陽，翻了個白眼，&ldo;你弟子喜好貪杯好色，強搶民女，手上沾的蔻丹紅，莫不是也要賴我？&rdo;

說著他踢了踢某具屍身，只見屍身裸露的手背上，掛著一道長長的細疤，疤側還泛著淺淺的桃紅，顯然是為女子所撓。

曲江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ldo;問完了？&rdo;謝掌門似笑非笑地等了會，&ldo;你們問完了，就該輪到我問了。東陵地處東南，乃是幽冥一脈與武陵一支的交界之所，幽冥教的眾位仙姑要回老家，會從那兒走，並不稀奇，倒是你們……&rdo;

他一邊說，目光一邊如降了霜的雪刃般從眾人臉上走過，&ldo;天玄宗北接晉河，靈山門毗鄰西海，峨眉曲江對望湘水，沒有哪個地兒，要經過東陵罷？&rdo;

眾人頓時啞口無聲。

&ldo;可真是奇了怪了！&rdo;謝秋石一擊掌，搖著扇笑道，&ldo;五大門派不知為何，齊聚東陵，一個丟了人，一個丟了寶，還有三個齊齊丟了性命，放著左鄰右舍不查，憑著幾個珠子窟窿大老遠折返我武陵興師問罪，還守在門口刀槍棍棒招呼我的鶴、我的弟子、我的山河樹木……奇也，怪也，蹊河，清豐，還有那個餘什麼，你們說，奇怪不奇怪？&rdo;

&ldo;那個餘什麼&rdo;額頭青筋一跳，岑、伏二人忙一人架了他一邊肩膀，岑蹊河道：&ldo;回掌門，說奇怪，也不奇怪，畢竟東陵近日異像頻出，幾位老前輩古道熱腸，定然想要施展一番拳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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