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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只覺得臉上有螞蟻在爬，又熱又癢，苦於不敢違逆，只得僵著脖子受著。那濕冷的手指順著衣領勾上他裸露的後頸，他驚叫一聲，如同被人拿住死穴的貓，&ldo;嗖&rdo;一聲蹦起來，兩條手臂纏住燕赤城的胳膊，雙腿屈起，夾著燕赤城的腰，整個人如猢猻掛在樹上一般吊在燕赤城身上，死死壓住他的手腳：&ldo;你不準亂摸啊！&rdo;

&ldo;知道了。&rdo;燕赤城總算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將溫冷的呼吸吹在他的頸窩裡，&ldo;但是我總要討些利息，不過分吧？&rdo;

&ldo;我又沒有欠你什麼……&rdo;石頭彆扭道。

&ldo;那便當是我欠你的。&rdo;燕赤城抱著他的腰道，&ldo;抬頭。&rdo;

石頭乖乖地抬起頭，接著，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下巴上，一點點往上，最終捉住他的嘴唇，叼著發紅的皮肉，如品嘗果實般，細細地研磨。

&ldo;你這裡很甜的。&rdo;燕赤城微微鬆了唇，捏著他臉頰上一點肉，輕緩地在他嘴邊說話，神情端莊肅穆如神像，談吐卻似淫詞艷曲般下流，&ldo;讓我嘗一嘗。&rdo;

&ldo;不就是口水沫子……&rdo;石頭咕囔著應道，話沒說全就被打斷了，燕赤城咬著他的嘴唇親他，牙齒差點磕碰到他的牙。

燕赤城渾身都是冷的，唯有唇喉間有些許熱氣，他被困在這些微的低熱中，&ldo;嗚嗚&rdo;了好幾聲，這個親吻才算結束，一吻畢，他只覺得自己像一隻被燕赤城拿在手裡的蜜桃，寬大溫冷的指骨架住了他，如漫進衣衫的水一般逐漸溶蝕他的身體。

燕赤城又寬和地笑了笑，低頭埋在他喉嚨口，留下一個深紅色的牙印。

&ldo;你又幹什麼？&rdo;石頭惱道。

&ldo;稍微留一點印子。&rdo;燕赤城慢條斯理地直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去玩吧。&rdo;

石頭忙從他身上跳下來，飛躍著後退幾步，抬著眼睛問：&ldo;燕赤城，我倆到底算什麼關係？天打雷劈的關係嗎？&rdo;

燕赤城略偏過頭，定定看著他。

還沒等人回答，石頭便已經飛快地攀上了一旁的巖壁，俊秀的臉皺成一團，用力地搖了搖頭，道：&ldo;算啦，我不問啦！你也別管我！&rdo;

說罷，他又像盤旋的燕子般沿著峭壁上飛了些，直到看不清燕赤城的表情時，才低頭做了個猙獰的鬼臉，囂張嚷道：&ldo;親得好爛啊燕赤城！和你在床上活兒一樣爛！&rdo;

高亢的嗓音在兩邊峭壁間不斷迴響：

&ldo;床上的活兒一樣爛……&rdo;

&ldo;活兒一樣爛……&rdo;

&ldo;爛……&rdo;

&ldo;爛……&rdo;

&ldo;爛……&rdo;

石大仙一通罵完，才自覺揚眉吐氣，一路嬉笑著地哼起了小曲，東一跳，西一跳，兔子似的順著瀑布往上蹦，甚至在腦子裡完整地排演了一遍腳踩岑蹊河、拳打薛靈鏡。

水崖洞很快便出現在眼前，石頭開心地張開雙臂飛撲而去，不料下一秒眼前就是一黑，一隻碩大的牛皮袋兜頭把他罩在了裡面，他還沒來得及掙扎，一股濃鬱的魚腥臭撲鼻而來，他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石頭是被凍醒的。

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