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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嚥了口口水,艱難開口道,“莫要再說了。”
事實上,秦璟說到桓大司馬的民望,他心中已有幾分明白。再提皇位繼承,更如醍醐灌頂,腦中的亂麻瞬間解開。
不用秦璟繼續提點,他已能猜出謝安寫這封信的用意。
以江左宰相之才,不會看不出慕容鮮卑日暮西山,秦氏塢堡註定崛起。
如秦璟所言,朝廷並非真正有意出兵,而是藉此向日後的“鄰居”表明態度,希望秦氏塢堡能夠明白,大家都是漢人,最好不要輕易起干戈,聯合起來才是上策。
如果秦氏塢堡願意接下橄欖枝,必會對晉室留存幾分善意。
一旦桓溫謀逆,郗愔靠不住,朝廷便有機會從北地借兵。哪怕是飲鴆止渴,有引狼入室之危,好歹是司馬氏的一條出路。
如果桓溫知曉此事,怕也會顧忌幾分,不敢輕易起干戈,正好給朝廷喘息之機。
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結盟,只是不落於紙上,為的是防止事情不成授人以把柄。
王坦之和謝安同為朝廷股肱,信中內容必定大同小異。而兩人送出這樣的信,臺城內的褚太后不會不知道。
想到這裡,桓容不禁嘆息,褚太后一度臨朝攝政,能在史書上留名,政治手腕和魄力實在非同一般。
仔細想想,自己作為送信人,明顯是被拖入局中。
南康公主幾番努力,為的就是不讓桓容被褚太后算計。結果桓容一時大意,疏於防備,怕是要讓她的苦心付之流水。
桓容再次嘆息。
想要真正走進朝堂,果然還要繼續歷練,多方積累經驗。
總之一句話,任重而道遠。
秦璟看著桓容,見他神情變了又變,愈發肯定之前的念頭。
容弟的確是變了,而且變化不小。
兩人說話時,阿黍已帶人熬煮好薑湯,提著陶罐分發下去。無論是車隊中人還是秦璟帶來的僕兵,都能分到滿滿一碗。
讓桓容頭疼的薑湯,於眾人而言卻是好東西。
滿滿一碗下腹,辣味由喉間滑入胃中,瞬息湧入四肢百骸,渾身都暖了起來。
鍾琳坐在一輛馬車上,正鋪開輿圖細細檢視。聽到車門被敲響,見是阿黍親自來送薑湯,忙起身接過。
“秦氏郎君在明公車內?”
“是。”
阿黍並未多言,薑湯送到就轉身離開。
鍾琳捧著漆碗,凝視車外冷雨,遲遲沒有飲下一口。
回身再看輿圖,思及桓容同秦璟的交情,想到鹽瀆同秦氏塢堡的生意,聯絡到朝廷內外的種種,心頭髮沉,神情愈發嚴峻。
“如果仲仁在就好了。”
荀宥在身邊,好歹能幫忙分析一下,秦氏塢堡究竟是何打算,是滿足於稱王統一北方,還是打算一統南北,最終取代晉室。
無論前者還是後者,明公都會受到影響,必須要早作打算。
“步步艱難啊……”
鍾琳低喃一聲,端起薑湯喝下一口。
薑湯依舊有些燙,他卻半點不覺,皺眉坐到桌旁,心思全部落在輿圖之上。
武車內,桓容拋開書信之事,轉而詢問秦璟為何從西來。如果是從彭城出發,該到臨淮才是,而非從淮南繞原路。
事實上,他更想問一問,秦璟是如何率領騎兵過境。
天子再無能,宮中還有褚太后坐鎮,朝堂上不乏謝安王坦之等有識之士。為防備惡鄰,駐紮在邊境的將領絕非酒囊飯袋之輩。
這十餘騎能來去自如,始終不被邊將發現,是人就會產生疑問。
“容弟不知?”秦璟挑眉,疑惑的表情不似做偽。
“秦兄所指為何?”他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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