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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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傅柏林面前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瞧著又大又甜，就得馬上吃到嘴裡，不管師兄怎麼哄她說，杏子還未熟，她都不信。

阿鳶嘆了口氣：“為了這件事，大少爺特地給小姐買了杏脯，就是不給我吃。”

她的那點小伎倆全然被傅柏林看穿，只當是懲罰。

不過阿鳶說完，忍不住道：“小姐怎麼冷不丁，想起這件事了？”

“沒什麼，只是看見這杏樹，突然覺得杏樹永遠這樣的杏樹，人卻總會變。”

阿鳶聽出她語氣裡的惆悵，不免有些擔憂。

春日乍暖，微薄暖意灑在身上。

阿鳶憂心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沈絳斂眸笑笑，並未再多言。

正好卓定也在這時回來，沈絳讓阿鳶去忙的別事，她留下卓定單獨說話。

“怎麼樣？”她問道。

自打回京這些日子，卓定就忙的腳不沾地，旁人也不知他在忙什麼。

不過左右是沈絳的吩咐，也無人多言。

此時他在面前站定，低聲道：“小姐，您先前給我的畫像，我已經派人去找，不過暫時都還沒有找到。”

沈絳善畫，那日她在船上見到了救張儉的那個首領。

也就是認出她所用刀法，乃是衛家刀的那人。

當時沈絳在船上，就用紙筆將對方的模樣畫了下來，她有把握九成像。

打聽訊息，找人這事兒，卓定剛來京城就幹過。

如今他更是要銀子有銀子，要人脈有人脈，想要找一個人跟是易如反掌。可到現在還沒到，說明對方根本不在京城。

再找下去，只怕也是徒勞。

沈絳問：“我讓你打聽的衛家之事呢，你打聽了多少？”

衛家出事十幾年，再加上當年牽扯甚多，不少同案者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因此如今京城，知曉衛楚嵐此人的人都甚少。

因此沈絳想要了解衛家的陳年舊事，還得多方打探。

卓定忙著這兩件事，這才如此腳不沾地。

“衛家的事情，小的倒是找人問過，只不過當年與衛家親近的人，早已經離開京城，能找到的也都是知曉些皮毛的。”

沈絳凝眉：“皮毛也好，你儘管說吧。”

卓定便將自己打探來的訊息說了一遍，無非就是衛家當初的盛勢。

待聽到衛楚嵐確實有一兒一女時，沈絳臉色微沉。

卓定說：“衛楚嵐的兒子叫衛峻，當年受他父親的牽累，一起被判了殺頭。倒是有個小女兒剛出生沒多久，就被流放，不過很快因為承受不住流放之苦，病逝在途中。這個小女兒是永隆五年出生。”

“永隆五年？”沈絳明顯被這個訊息震驚。

隨後她有種虛脫的驚喜，她連連問道：“你確定？”

卓定並不清楚這其中曲折，還以為小姐是不相信自己打探的訊息，著急保證道：“小姐，我的訊息都是找了好幾個人打探出來的，我利用他們的答覆，相互印證訊息的真實。”

所以卓定帶回來的訊息，肯定是真的。

沈絳心底徹底鬆了一口氣。

她到底在想什麼。

她怎麼會不是爹爹和阿孃的女兒，她怎麼會不是沈家的女兒。

還有那天船上的殺手，那些人顯然是衛楚嵐的舊部，若衛楚嵐的女兒真的活著，這些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能在衛楚嵐死後十幾年，還心心念念著他的人，定然是對他一片忠心。

這個訊息徹底打消了沈絳心底的顧慮。

沈絳雖然同情衛家的遭遇，可在得知自己並無可能是衛家之女，心底還是鬆了口氣。

連晚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