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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外賣有點鹹，雨夏清一邊喝水一邊讀郵件。

「先生，距離上次——」

「噗——」雨夏清連忙放下水杯，從旁邊抽了幾張紙巾，摁在電腦螢幕和鍵盤上。

真的假的？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帝少爵的一個玩笑，那這一回又算什麼？

「難道他真的不行？」雨夏清自言自語道。

之前在酒店那一晚，她和帝少爵躺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整晚，而且從帝少爵的日常表現來看，他似乎確實想追自己，那麼問題來了。

一個對她有好感的正常男性，跟她同床共枕一晚上，卻什麼都沒做，這正常嗎？

「該不會我真的烏鴉嘴，給他猜中了吧？」

想到這裡，雨夏清忍不住一陣惡寒。

雖然她對帝少爵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但帝少爵這個人，單從男性角度來說，確實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如果真的腎虛……那確實有點悽慘。

莫名的，雨夏清心裡生出了一股對帝少爵的同情。

雨夏清想了想，開始敲鍵盤迴復帝少爵。

九千歲：「明天上午我有時間。」

另一個房間的帝少爵看到回復，頓時來了精神，雙眼放光地盯著螢幕。

帝少爵：「時間我沒問題，只不過我最近在工作，地點上，先生能否遷就我一下？」

九千歲：「可以。」

於是，兩人就這麼說好了。

因為這件事，雨夏清還連夜讓破雲去把她九千歲的裝備給送來了酒店。

「老大，我最近沒收到讓你出診的任務，你這又是給誰去看病？」破雲好奇道，一般他們之間聯絡，不是工作就是任務，這些天雨夏清頻繁使喚他，卻幾乎都跟正事沒關。

「你管我？」雨夏清反問道。

破雲：「……」

「對了，上次你遭遇意外，電話裡那個男聲是誰，我總覺得很耳熟……」破雲這張嘴，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反正他就是覺得老大最近不對勁！

「你可以走了。」雨夏清冷漠地說道，用完人就踹開。

翌日，雨夏清在房間裡換好了裝備，帝少爵選擇的會診地點，其實也在這家酒店，只是換了一個樓層和房間號，她出門前，特意避開了撞上帝少爵的可能性，遲到了幾分鐘。

「砰——」

敲門聲一響起，帝少爵趕緊去開門，看到九千歲果然還是那副老裝扮，遮得嚴嚴實實，沒有露出一絲真容。

「先生，您來了，裡面請。」帝少爵說道，微微躬身邀請九千歲。

酒店房間的陳設幾乎都一致，雨夏清走進來之後，有種微妙的錯位感，她原本只是想一探究竟，搞清楚帝少爵是否真的腎虛，但這一刻卻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不應該來這一趟……

既來之，則安之。

「先生，您想喝點什麼，我讓人送上來。」帝少爵客氣道，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看病的事情。

這是一個病人應該有的反應嗎？

「不了。」九千歲拒絕道，在沙發上坐下，對著帝少爵招手，說道，「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行。」帝少爵十分配合且聽話，乖巧伸出手。

但帝少爵的眼神卻一直緊緊盯著九千歲，哪怕什麼都看不真切，也還是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對方的各種小反應和小細節，企圖尋找到一些佐證自己猜測的蛛絲馬跡。

為了把脈，九千歲摘掉了手套，按著帝少爵的脈搏，仔細感受他的脈象——

奇怪，挺正常的，至少從脈象來看，帝少爵的身體應該是很健康的，難道是什麼疑難雜症的脈象，在她的認知之外嗎？

想到這裡，激起了九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