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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決心了？」

孟知穗說：「嗯。」

「確定不反悔？」林之森說，「我沒有反對你的意思，但是你也知道，這件事棘手的地方在於，只要不是他自己想起來的，事情就會有許多負面的變數——」

她換了一側的耳朵聽，說：「我會按照以前請你幫忙的時候拿的分量給。」

林之森沉默片刻，念及酬勞，當即敲定：「知道了。不過我很難見到陳邈，所以你跟他見面的時候叫上我吧。」

通話差不多到這時候就該告一段落，又想起什麼，他多問一句：「你和他又在一起了？」

「還沒有，」另一端的女聲徐徐說道，孟知穗自言自語似的回答，「還沒有。也就偶爾一起玩玩，解決需要而已。」

林之森結束通話電話，走出後廚。包子店裡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客人。他正準備回去補個覺，餘光卻驟然掃到一個身影。

稍作停頓，他朝那邊走了過去。

-

崔妙學無論如何也不能把林之森和包子店聯絡到一起。

曾幾何時，在公寓地下的酒吧裡，她甚至以資深宅女的形象問過林之森：「你想沒想過做明星？我有認識的人是這一行的。」

說完對上他過度澄澈的視線，又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連忙補充：「……別看我這樣。」

結果林之森笑起來。

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抬手輕輕蹭過鼻尖，笑著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能住在這裡的人，有這些人脈很正常吧？」

畢竟也是市內數一數二的高階公寓。

崔妙學也不好意思地壓下臉。

然後聽見林之森說：「我的話，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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