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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方如頌渾身顫抖，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康博，「你們，你們……」

「還說什麼了，告訴你師父。」阮煜又道。

看自家師父這樣，康博有點不敢開口，但很快他連跪都跪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那可怕的壓力還在增加，似乎要碾碎他的骨頭，他忙大喊道：「我說，我說！他們，他們有幾人覺得夏師叔長的好看，資質也不錯，很、很適合、做爐鼎，說既然老虎已經先玩過了也不新鮮了，他們也可以、也可以嘗嘗味兒……」

「都是誰？」阮煜冷聲問道。

石齊正趕緊擋在阮煜和康博之間，苦口婆心勸道：「師弟，虎師弟，他們也就是口嗨一下，又，又不會真的做什麼，讓師父懲罰也就是了，你難道還要自己上門找嗎？那多影響宗門師兄弟感情啊！」

「我就要。」阮煜毫不留情，又加大對康博的壓力，「說！」

「夠了！」方如頌一揮袖子，康博「啊」的大叫一聲飛了出去，一下子撞到牆上，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方如頌閉了閉眼睛，有些艱難的開口，聲音都在抖，「阮煜，這件事，我會給你和師弟一個交代。」

「你如何交代？你都不肯把人叫過來！」阮煜心中的火實在是壓不下去，他沒想到這麼多人都敢議論他師父，他們怎麼敢！

方如頌想開口，卻沒說出什麼，反而噴出一口血來，方可卿尖叫一聲，不顧一切撲上來抱住方如頌的腿：「父親，父親……你怎麼了……」

「師弟，師父他最近身體確實不好，左師兄的事情已經讓他很自責了……」石齊正繼續勸道，「師父也說了，這件事我們掌門殿一定會給你們師徒一個交代，你，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阮煜冷笑，「你們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我們還能怎麼辦？這件事你都知道，我不信方如頌他一點風聲沒聽到！但凡他出手管一次，都不會有這麼多人敢！還能被我撞見！」他垂眸看著方如頌，「師伯，今天我就不敬長輩一次，你把人全給我叫來，你放心，我有分寸，我師父教導過我的，我只給他們一點苦頭嘗嘗，讓他們以後學會閉嘴！」

方如頌擺擺手，臉色灰白，唇邊還掛著血絲，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阮煜咬了咬牙，看向石齊正：「你去，把你那些好師兄全給我叫過來！」

「師弟……」石齊正還想說什麼，阮煜卻一腳踢翻旁邊的桌子：「再墨跡，我就自己去後山挨個找了！」

他表情陰鷙，聲音冷冽，一點兒也沒有容情的意味，嚇的方可卿哭泣的聲音都不自覺放小了些，石齊正張開嘴又閉上，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們……」阮煜還想威脅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就聽到身後方如頌的房間中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阮煜。」

……是，夏雲瑾。

是他師父？

他師父……在這裡？

阮煜不敢置信的回頭，一下就對上夏雲瑾的眼睛。剛剛還滿臉陰鷙的少年頓時紅了眼圈，只一眨，那委屈的眼淚就嘩嘩落了下來。

他手上下意識的鬆了力道，由著石齊正和方可卿把方如頌扶走。他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小孩一樣，又委屈又不知所措：「師父……」

「走吧，我們回去。」夏雲瑾也沒說什麼，走過來主動牽住他的手往外走，路過方如頌的時候他稍微停了一下，「師兄，對不住。」

「是，是我對不住你們師徒……」方如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聲音裡全是愧疚，「是我沒管教好弟子……」

再翻來覆去扯這些也沒什麼用了，夏雲瑾微微搖了搖頭，牽著阮煜繼續往外走。

阮煜乖乖的任由師父牽著，師父走他就走，師父停他就停，他也不說話，也沒發出聲音，只一直流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