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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瑾心又化成了一灘水，忍不住多揉了幾把。

算了，就算長的再大，再高，也是他的小徒弟啊。

他給阮煜順了順毛，輕咳一聲：「好了，走吧。」

「師父……」阮煜有些不好意思，但不得不提醒，「腰帶，勒得慌。」

夏雲瑾：……

成長的煩惱，在這一天之內，讓夏真人懂了個明明白白。

小徒弟如今面容已經和那次驚鴻一現的男人有了八分相似，身高……也很成年，夏雲瑾實在沒辦法把他和手臂長的小老虎崽子聯絡在一起，但偶爾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卻又有小老虎的十分神態。

算了算了，誰家養孩子不盼著長大，夏雲瑾努力接受，並且感覺自己已經可以接受了。

師徒二人繼續走著，相比較以前，這次走的沉默了些，可不一會兒，夏雲瑾就敏銳的聽到「啵」的一聲，他迅速扭頭，對上一雙無辜的杏眼。

不，應該說是仰視時看到一張無辜的臉。

就是那天早上驚鴻一現出現在他床上的男人。

夏雲瑾深深呼了口氣，也不知道是釋然還是麻木或者什麼其他，他想了想這一路來的過程，叮囑道：「你別深呼吸了。」

阮煜：？？

「沒發現嗎？每次你深吸一口氣，都會……長大一點。」夏雲瑾在剛剛的沉默中已經逐漸把事情捋順了些，「之前掌門師兄說過，你是天生靈體，不能化形是因為體內靈氣不夠。這秘境裡靈氣充裕，你本就對靈氣親和，吸收的多了就能化形，然後長大……」

阮煜一驚，細想想還真是這個理。他都有點不敢喘氣了，甕聲甕氣的問夏雲瑾：「那我再吸下去，會不會變老啊？」

夏雲瑾：……

夏雲瑾，也不知道啊。

這種情況從沒出現過，就算是現有的靈獸，也都是一步一步修煉成人形，然後慢慢長大，哪裡有像是阮煜這樣吸兩口濃鬱靈氣就化形，然後打一架消耗靈氣又變回去的。

「那我老了，師父還喜歡我嗎？」阮煜轉而糾結起另一個問題來。

夏雲瑾現在幾乎一聽到他問這種話就頭疼，就怕他再纏下去甚至哭起來，便敷衍道：「喜歡。」

「哇，真的嗎？」阮煜一瞬間笑開花，好哄的很，他還彎下腰親暱的蹭了蹭夏雲瑾的肩膀，「我也喜歡師父。」說完，似乎趕緊表達還不夠，又補了一句，「最喜歡師父了！」

阮煜是真的做虎做習慣了，和夏雲瑾蹭蹭貼貼多麼正常啊，可對於夏雲瑾來說，卻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蹭蹭，還說著什麼「喜歡」……

心跳的有些快，夏雲瑾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能擺出平常最習慣的樣子，一把推開阮煜的臉：「好好走路，離我遠點。」

「為什麼……」阮煜想問為什麼，但夏雲瑾一個眼神甩過來，他只能委委屈屈站直了，走在夏雲瑾身側，「哦。」走了兩步，他又想去抓夏雲瑾的手，夏雲瑾躲了幾次沒躲開，又生氣又羞憤：「好好走路，別亂動！」

「牽手也不行嗎？」阮煜有些委屈，還是做小老虎好，現在師父都不肯和他親近了。

夏雲瑾見不到他這個樣子，心軟了，但嘴還硬：「自己走，這麼大個子了，還能迷路嗎？」

阮煜又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乖乖跟在夏雲瑾身後不亂動了。

冰雪結界內的景色與之前的春暖花開差不多，都是一成不變的東西，兩人一路走去，除了冰和雪什麼都沒見到，只是腳下積雪越來越厚，行走不便。

等積雪已經深到膝蓋處時，兩人終於又摸到了一片隱形的結界。

夏雲瑾摸出長劍，正想讓阮煜站遠點，沒想到阮煜一臉思索的模樣，舉起手放在眼前看了眼，然後像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