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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道人道:“給小道友添麻煩了。”說著話,他把冒出頭來的布偶不著痕跡地壓回了袖中。
第48章
呂仙朝是個不怎麼怕死的人,從小到大,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表明, 他確實是個命極硬的人, 閻王爺都怕他三分。他很小的時候,老家村子裡鬧了一場極兇的瘟疫,他爹是個獵戶,很快害了瘟疫死了,他孃親抱著他拼死逃出了鎮子,結果逃到路上他孃親發現自己感染了瘟疫,呂仙朝那時候才四歲, 他孃親哄著他睡了, 臨睡前給他唱春南的童謠, 等次日他一睜眼,他母親已經不見了。
呂仙朝從此就成了孤兒, 他想回家,可是忘記了回去的路,稀裡糊塗地上了船,沿著水路到了一個陌生鎮子上,好幾天沒吃東西,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花娘叉著腿坐在娼樓下吃燒餅,他衝過去噗一聲朝對方手中的燒餅吐了口帶血的痰。
那小姑娘瞪大了眼看著他, 呂仙朝搶過燒餅大口吃了起來,小姑娘愣了下,一把抄起旁邊的掃帚抽得他哭爹喊娘, 抽得他眼淚鼻涕一齊亂飛。
後來那打人很疼的小姑娘成了他姐。
從那一次成功搶到燒餅的慘烈經歷中,四歲的呂仙朝悟出了一個道理,男人呢,膽子要大,臉皮要厚,絕對不能夠慫。所以當鎮子上來了個修仙者,說是長白要開山招弟子的時候,他偷了他姐賣燒餅給自己攢的嫁妝錢果斷去報名了,也是湊巧,給他撿了個大漏子。
他回來把長白髮的牌子一摔,直接喝道,“我當了修士以後還你二十倍的!”,他姐愣了半天,忙擦擦手把那牌子撿起來,一看清東西,激動得不行,眼淚都快下來了,一直說“祖上有靈,祖上有靈!”激動得連兩人不是親姐弟都給忘記了。
呂仙朝坐在太白城的鬼城上想到這些舊事,忽然有些喘不上氣,抬手用力地扯了脖子上的細絨布,他有些想喝酒,卻沒有動,最終,他仍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城牆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太白城外如火的霞靄,有風一陣陣吹過來,他緩緩握緊了手。
忽然,他瞥向白瞎子,“你算出來了沒?”
白瞎子摸著兩枚銅錢在那兒裝模作樣半天,聞聲手抖了下,低聲道:“算著呢,算著呢,別急啊!”他看了眼呂仙朝,後者臉上還留著傷痂,他忙又低下頭去。
呂仙朝看著他那副慫樣,忽然嗤笑了聲,卻沒有催他,他扭頭繼續眺望遠方。
白瞎子又摸著銅板抬頭偷偷看他,夕陽餘暉下,那魔頭坐在城牆上,有散開的魂靈吹著往外飄,他受了很重的傷,還沒有痊癒。白瞎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低低地嘆了口氣,幾不可聞。
兩枚銅板忽然往上拋,旋轉著,上躍著,反射日光,剎那間耀出刺眼一片白。
呂仙朝回頭看去。
一隻手伸了出去,手上密密麻麻的掌紋幾乎漫上了指根,那根本不像人的手,倒像是什麼東西的蹼爪。
銅板啪一聲落在掌心。
白瞎子把手中的銅板遞過去,說了一個字,“東。”
呂仙朝瞟了那銅板一眼,又看了眼白瞎子,忽然笑了下,問道,“李道玄的仙澤好吃嗎?”
白瞎子立刻訕訕起來,老臉有些掛不住,結巴道:“那、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他終於偷笑了起來,那一日李道玄在太白鬼城中降福澤,他偷偷昧了不少,一口氣吃得那叫一個油光滿面。
《述異志》有言: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
只是個傳說罷了,世上沒有龍與蛟,但虺是有的,大澤深淵,無光之地,常有目盲的巨大毒蛇窩匿其中,若是機緣巧合能得到三教聖人點化,說不定能生出靈來,再機緣巧合點,來個倒黴催的活人淹死在那大澤中,毒蛇奪其舍化為人,據說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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