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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城那些邪修身上奪走的修為與碎魂。
仙根與仙骨被抽出來,煉做脂油,那女觀主伸出手,將脂油匯入了這堂前供著的燈盞之中,那些燈盞中也不知是何妖物,一換了燈油,立刻騰昇起來,火光都亮了些,光打在牆壁上,極為光怪陸離。
那絕對是禁術,極為陰邪的禁術。
孟長青目不轉睛地望著那一幕。
下一刻,在孟長青的注視下,那女觀主抬手,將那碗中的殘魂與鮮血一飲而盡。
原本鬆弛黝黑的面板一下子白嫩起來,銀白的髮根也隨之漆黑,青春似乎一瞬間回到了這女人身上,放下碗的那一刻,女子坐在那燭火中,瞧著才二八年華,和那傳說中所說的一模一樣:“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如處子。”
女人披著月白色的道袍坐在那大殿中,一雙眼倒映著燭光,像是傳說中披上了畫皮的魍魎,又因為月白道袍的緣故,多了一些仙家氣息。她靜默地坐著,頭髮披散開,似乎在養神。孟長青看著她,只覺得那女人美得讓人倒吸涼氣,不像人,像妖。
坐了不知多久,她伸出手,從那壇前的暗格處輕輕地抽出了一卷東西。
她緩緩將那捲東西攤開了。
是一副字。
孟長青隔著縫隙偷窺,只隱約瞧見了一眼,下一刻他忽然睜大了眼。
那是他師父李道玄的字。
孟長青在放鹿天住了少說這麼些年了,放鹿天所有的活全是他一手包攬的,書房他也收拾了這麼些年,他對李道玄的字簡直不能夠再熟悉了,只是那麼一瞥,但是他確定,那就是李道玄的字,是不是仿品因為隔得有些遠他暫時瞧不出來。他忽然就想到第一天遇到清陽觀弟子的時候,那觀主認出了白露劍。她認識李道玄!
那女觀主又在堂前坐了一會兒,看了那副字許久,也瞧不清神色,她將那副字又收了起來,放回了壇下的暗格中。然後她抬手撈起那斗笠,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孟長青隱隱覺得恐怖,那女的一舉一動像個妖怪似的,她抽出李道玄字畫的那一瞬間,孟長青覺得那種恐怖感到達了巔峰。
吳聆察覺到孟長青的異樣,低頭看著他。
那女觀主一直默然坐到了天亮。
天亮後,女觀主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一陣風颳起她的面紗,隱約能看出來,她似乎又恢復了農婦的醜陋樣貌,看樣子那邪術也只能保她片刻容貌。等她走後,孟長青與吳聆這才從那壇下閃出來,孟長青直接往那正中央的罈子走,伸手撈了下,不一會兒,他撈出了那捲字畫,嘩的一下子攤開了。
吳聆問道:“怎麼了?”
“這是我師父的字。”孟長青看了兩眼,低聲道:“不是真跡,是復刻的。她認識我師父。”
吳聆道:“先走吧。”
*
大殿外,陶澤已經同那漂亮的女弟子說了一夜的話了。那女弟子便是昨日來給他送籃子的少女修士,陶澤昨兒傍晚看見了她,和她搭上了話,那女修說她今晚要去值夜,陶澤便道:“我同你一快兒去,我給你講故事聽。”
那女弟子雖然沒說話,但分明很是驚喜,她才十五六歲的大小,從未下過山,陶澤又是個愛吹牛的,能把一件普普通通的事兒說得天花亂墜,兩人在那樹下一坐,陶澤真的給那女修講了一夜山外的故事,一旁年紀稍大的女修也不去管他們倆,任由兩人胡鬧。
陶澤道:“你若是真的想知道外頭什麼樣,你跟我下山怎麼樣?”
那女弟子已經不似一開始那般疏離,也沒有假客氣,對著陶澤道:“不行的,清陽觀的弟子都不準下山的,若非那邪修偷盜了東西,師姐們也不會隨觀主下山。”
“你們在這山上有什麼好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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