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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動作一停,回頭看去,“師兄?”
吳聆站在屋簷下望著他,“怎麼不睡?”
孟長青收了白露劍,道,“很快就回去睡了。第一次見屋子築在河邊,以前沒見過,出來看看。師兄為何也沒睡?”
“睡不著出來走走。”吳聆看著那夜雨中的寒江,道:“吳地常常下雨,一下就是許多日,我從前往來春南與蜀地,每一回路過此地,它都在下雨,日薄西山,漁舟唱晚,在這裡多待兩日,許多事情都忘記了。”
有漁舟撐著竹竿,緩緩停泊在了岸邊,滅了燈。
孟長青終於道:“此地一別,也不知道他日何時能再見。”
吳聆在他身邊坐下了,看那雨打著浮萍,“總能再見的。”他看向孟長青,“你們東臨有句話,人生何處不相逢,說的是人行於世,各人與各人之間的緣分。”
孟長青道:“別的不多說了。師兄,他日你若是來玄武,只要你開口,無論是什麼事,我一定盡力。”
“好。”
“這一路上多謝師兄照顧。”
吳聆這一次倒是沒接話,他望向那雨中的大河,然後他伸出手握住了孟長青抓著擦劍的手,一點點握緊了。
孟長青先是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他愣住了,看向吳聆,卻發現吳聆的視線一直落在那寒江之上。他順著吳聆的視線望去,大雨中什麼也瞧不清楚,一河的雲霧與漁火。
吳聆沒有鬆開他的手,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孟長青緩緩地反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猶豫,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興許連孟長青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張。
吳聆看那雨中的浮萍,終於回過頭,他一把將孟長青拽了過來,低下頭吻了上去。
雨用力地洗刷著浮萍,大河之水奔流不息。
*
陶澤做了個噩夢。
他夢見他回到了清陽觀,他打翻的那些燭火全部化作了妖魔,他站在那殿中,四面八方全是那些陰火魔物,他渾身都燒了起來。
他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一摸腦門,全是冷汗,連滾帶爬地下床去喝水。
灌了大半壺之後,他才緩過來些,不知為何,自打離開清陽觀後,他老是做這樣的噩夢。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漸漸地忘記了什麼事情,關於清陽觀,關於那座山,關於那山上的許多人,一切都逐漸地模糊起來。冥冥之中,就連“清陽觀”這三個字都透出一股不祥的意味。
陶澤坐在那桌子前看著那一縷燭火,窗外的雨一直在下,他莫名地就這樣坐了一夜。
遙遠的北蜀,南華姑射山。
一個披紅袍的男人站在那早已經化為廢墟的仙門之中,望著那些蜉蝣似的銀色絲線與遊魂,黑雲遮天蔽日,清陽觀正殿,那塊刻著“南華”二字的匾額不知何時早已經摔落在地,裂紋縱橫。
無人涉足的山海,早已毀去的仙門。
那披著紅袍的人就孤身站在這無數的魂魄與銀線之中,仰著頭看著這一幕,他的瞳仁中忽然有著飄動的火光,倒映出無數的人影與畫面,過去、未來一一從他的眼中划過去,最終,他找到了,瞳中的火光慢慢地變成了千里外的一幕場景。
吳地傍水的小鎮,漁火在雨中明滅著,有一個年輕的道門修士坐在雲水間,身後負著霜雪似的一柄長劍。他的雙眼清澈如碧空,明亮如星海。
*
孟長青三人在吳地遇到了些麻煩,打亂了他們的行程安排。這兩日暴雨,不知道為何把這河裡的幾具浮屍衝上了案,那浮屍怨氣頗重,在沿河的鎮子裡鬧出了些事情。孟長青一行人幫著料理了下,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魑魅魍魎,卻很麻煩,三人於是又在這地方耽擱了許多日。
陶澤最終還是做了縮頭烏龜,沒跑回清陽觀,他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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