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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道:“沒事,你去吧,我去和我師伯說一聲。是長白宗出什麼事了嗎?”
吳聆的臉上有些不容易察覺出來的異樣,他看向孟長青,半晌才道:“一些門中私事。”
孟長青見吳聆不方便說,道:“好吧,那你一路小心。”
吳聆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什麼,他轉身步下山階,一脫離孟長青的視線,他隨手又將那封信拿出來,指尖有靈力閃過,那張薄薄的信紙瞬間化作了白灰。他望向一個方向,眼中有著跳躍的冷光。
這是東臨玄武,天下第一宗派所在之地,道宗香火最盛的地界之一。
一個紅袍僧人出現在巷子裡,他赤著腳走在雪地中,整張臉都埋在兜帽裡,手腕露出的蒼白面板上有著駭人的瘢痕。他看上去是那樣的羸弱,走了不知多少漫長的路,才終於來到這裡。他穿過鎮子的時候,善良的東臨姑娘瞧見了這紅袍的老人,塞了他一件半舊的棉衣,走了。
此時,紅袍僧人就裹著棉衣團坐在那河邊,頭被包得嚴嚴實實,渾身都是凍得像鐵石一樣的雪渣子,他低低地為善良的姑娘唱著禱祝的歌,聲音輕到幾不可聞。他病的快死了,誰都看得出來。
吳聆御劍停下,冰冷的河水倒映著兩人的身影,吳聆望了一眼,河水中,兜帽下,那紅袍的僧人脖頸上露著一頭蛇。菩薩宗行蛇尊者,傳聞中,地獄的烈火裡生出的菩薩。
那紅袍僧停止了吟唱。
吳聆道:“你們是真的不怕死。”
那紅袍僧抬頭望向玄武群山,玄武八百里山脈,這是玄武最偏的地界,連煙霞都罕見,可見並沒有得什麼天地福澤,也不見什麼道門金仙,他低低道:“這裡的雪沒有記憶中的寒冷了。”那聲音聽不出任何的畏懼或是不安,說著話的時候,他手中又落了一把雪子,“第一次見到您,您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這魔物快死了,只是走到了東臨,就耗盡了他的生命,餘下一點微弱的氣息,甚至禁不起一陣風吹。吳聆沒有動手殺他。他能看得出來,這群來歷不明的魔物在追隨自己,他們孱弱到能被一個孩子隨手殺了,卻依舊前赴後繼地來到他的身邊,死在他的身邊,像是一場朝聖。沒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沒人知道他們想要什麼。
他們中的上一個人,因為預言中殺了他的人會出現在西洲城,於是蠶食了清陽觀鎮壓的殘魂,血洗了整個西洲,將近二十萬人死了,猩紅的血灌滿了寒江。
而眼前這一個,跋涉千山萬水來到此地,以死亡為代價,只是為了見他一面。吳聆看了過去,紅袍僧抓著那把故鄉的雪子,慢慢地就絕了氣息,死了。
吳聆心中生出一些怪異的感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七情六慾的體驗了,可他此時望著那具冰涼的屍體,卻生出了一種類似於共鳴的感覺。他在這具屍體上看到了自己的結局,讓他陡然從剛剛那種幻境似的生活中清醒了過來。
他這一生,一直有如孤身行走在黑夜中的雪原,周身唯有冰雪與風暴,他曾經試著喊過,卻沒有任何的回聲,黑暗中真的沒有一點光,黑暗中什麼也沒有。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然後有了他,無法歡笑、無法哭泣、無法叫喊,生我何用?滅我何用?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佛聽見了,佛來了,佛說,我即煉獄。
那具冰雪中的屍體化作了一灘血水,留下兩顆蛇眼化作的石頭,有光照耀出來,空中出現了一副景象,這就是他要告訴吳聆的事情。
一切回到了西洲城的那個夜晚,孱弱的紅袍僧低身跪在吳聆的腳邊,低低說著什麼,月光照著小河,在巷子投下的陰影處,一個黑衣的少年抱著個球狀的東西,側著耳朵聽著他們說話,黑暗中,少年的眼睛像是貓的一樣,碧幽幽的,他一直聽了很久,忽然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他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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