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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怎麼了？」靈瓊問他。

林深野抬眸，猶豫開口：「我……我找不到你。」他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這裡都是陌生人。

靈瓊是他唯一熟悉的人，即便是以前欺負過他，在這陌生的環境裡，還是有些依賴她。

靈瓊指尖碰下少年臉頰：「我沒走，只是出去一會兒，不會丟下你的，別怕。」

林深野沒吭聲，但臉上寫滿對她的不信任。

靈瓊也很委屈，可她還沒地兒說，只能忍著。

下午醫生過來給林深野換藥，可能是醫生力道大，林深野疼得冷汗直冒。

「你輕點。」靈瓊在旁邊緊張：「你把他弄疼了。」

醫生好笑：「不就是換個藥，能有多疼，男子漢大丈夫，哪能這點疼都忍不了，是吧小夥子。」

靈瓊：「……」他現在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崽子。

醫生打趣沖林深野：「你這小媳婦可心疼你呢。」

這個年代雖然結婚有年齡規定，但在小地方，結婚早的還是很多。

靈瓊這麼忙進忙出，親手親為地照顧著這小夥子，醫生這麼想也不奇怪。

林深野不知道是不明白小媳婦是什麼，還是太疼，沒有反駁醫生。

「我不心疼他誰心疼他。」爸爸養的崽爸爸自己疼！靈瓊在旁邊哼哼唧唧，「您輕點啦，他怕疼。」

醫生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給一個小姑娘看病，這麼嬌柔脆弱。

「行了行了。」醫生總算換好藥，叮囑道：「不要碰水啊，也不要下地。」

林深野表情有點呆滯，可能還沒從疼痛中緩過來。

靈瓊從兜裡摸出一顆糖，剝開糖紙，塞進林深野嘴裡。

林深野回神，舌尖碰到糖果，濃鬱的水果香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開。

「甜吧。」靈瓊笑嘻嘻地湊過去：「吃點甜的，是不是就感覺沒那麼疼了？」

林深野覺得好像是沒那麼疼了，「嗯。」

靈瓊小手背在身後，眉眼彎彎地笑：「還有更好的方法，你想試試嗎？」

「什麼？」林深野雙眸漆黑如墨，清澈懵懂，配合他此時的表情，整個人都呆呆的。

「就……」

「小姑娘，剛才護士叫你去繳費嘞。」旁邊的婦人突然拉開簾子，大著嗓門叫一聲，把靈瓊後面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靈瓊：「……」

靈瓊捂額，白嫖無望，摳摳搜搜摸出兜裡最後的幾張票子數了數。

她就沒這麼窮過……

【親親，您還有負債的時候呢。】比這個時候窮多了！

靈瓊心底的小人翻白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

【親親，貸款嗎？不要利息，沒有套路，隨貸隨用，一秒到帳。】

閃閃臺詞念得流暢，也不知道私底下練習過多少遍。

靈瓊很想有骨氣的說——不。

可是現實告訴她不行。

這裡真的好窮，她的才華都沒地兒施展。

別人貸款上班，她貸款養崽……這就是生活的辛酸。

-

靈瓊去交了錢，拿著醫生新開的藥回來，遞給林深野。

林深野有點抗拒吃藥，「吃……吃過。」

「這個也要吃。」靈瓊倒水，「好得快。」

林深野猶豫下：「不……不吃可以嗎？」

靈瓊微笑，下一秒冷漠臉：「不可以呢。」

林深野：「……」

靈瓊嚇唬他：「你不乖乖吃藥，就要一直待在這裡，可怕不可怕。」

林深野搖頭：「不……不要。」總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