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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姑娘以為該如何？」

靈瓊：「我們得從長計議，先看看情況。」先讓爸爸搞點錢，不然回去也是送死！

葉滿溪沒否認，也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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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偶爾能看見逃難的人，有的緊張兮兮，抱緊自己的家當，匆匆過去。

有的則不懷好意，甚至會掉頭尾隨，想尋機會下手，搶奪財物和乾糧。

好在葉滿溪帶著劍，渾身上下都是殺氣，一看就是練家子不好惹，倒也沒有誰真的不開眼。

相處時間越長，葉滿溪對靈瓊就越是瞭解。

這小丫頭看著純良溫順，性子卻有些惡劣，偶爾還會透出幾分驕矜任性，並不像戰亂中長大的孤兒。

葉滿溪看不懂靈瓊到底想做什麼，不過也沒感覺到她對自己有什麼壞心眼，所以也就不多問。

兩人對外還是夫妻相稱，隱藏身份，以免橫生枝節。

私底下她也不會亂叫，都叫葉將軍。

「葉將軍……」

葉滿溪抬眸去看，小姑娘臉色難看地跑過來，「那邊……那邊有好多屍體。」

葉滿溪拿上劍，跟著靈瓊去看。

那是一片河谷。

斷掉的兵器插在地面、被無數人踐踏的戰旗、斷肢殘骸隨處可見。

裸露的河谷上密密麻麻的屍體，順著河谷延伸，沒有盡頭，看得人生理不適。

這裡有多少人？

幾千？還是上萬？

橫屍遍野形容的不過就是如此場景。

葉滿溪檢視一番：「都是夏國的兵將。」

順著這些屍體，往河谷上遊走，很快就看見一些帳篷和搭建起來的鍋灶。

應該是軍隊在這裡休整，但突然被襲擊。

「啊——」

離葉滿溪不遠的靈瓊，突然驚叫一聲，不知踩到什麼，身體失去平衡。

葉滿溪眼疾手快，扶住靈瓊，避免她摔進血泊裡。

女孩兒腰肢纖細得不盈一握，被葉滿溪攬腰扶住，更顯嬌小。

葉滿溪沒注意到這些，警惕地問她：「怎麼了？」

「有人抓我。」靈瓊抓著葉滿溪衣襟，哪裡都不敢看。

葉滿溪低頭去看，靈瓊鞋子上沾了血跡，裙擺處有被抓出來的手指印。

他立即環顧四周，找到還尚存一息的倖存者。

葉滿溪將那倖存者從屍體堆裡挖出來，僅剩一口氣的倖存者，下意識抓住葉滿溪手腕，估計也不知道面前的人誰，只是憑著最後一點意念，艱難擠出兩個字，「越……國……」

血不斷從倖存者口中往外冒，嗬嗬地想說話，最後都變成氣音。

眼底的光線越來越暗，最後消亡殆盡。

葉滿溪合上那雙到死都沒閉上的眼睛，將人放下。

越國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附近在戰線後面，不應該有越國的人出現，他們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夏國防線已經失守了嗎？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有人來了。」靈瓊提醒葉滿溪。

葉滿溪也聽見了馬蹄聲，他立即拉著靈瓊藏進旁邊的荒草叢中。

一小隊人馬從下游上來，停在不遠處，有人下馬翻找什麼。

這些人雖然穿著夏國的盔甲，但他們的口音明顯不是夏國人。

沒下馬的只有兩人，看上去級別相差不多。

「沒想到這次計劃真的能成功。」

「還沒到最後時候，小心些吧。」

「這不是板上釘釘了。還得多虧林副將想出法子，引開銀麒軍。那銀麒軍沒有葉滿溪，就是紙老虎，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