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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瀾深哭了有一會兒，靈瓊也沒說話，就安靜地抱著他，直到他自己停下來。

「對、對不起。」

曲瀾深鬆開靈瓊，手掌蹭過微紅的眼眶，聲音微微嘶啞。

「好些了？」

「……嗯。」曲瀾深有些緊張，怕靈瓊覺得自己這麼大個人還哭很沒用，「我沒忍住……」

「情緒發洩一下就好了。」靈瓊抬手擦掉他剛才自己蹭上去的髒汙，「憋著反而不好。」

曲瀾深唇瓣張了下，最後沒有說話。

靈瓊扶著他起來：「你要來這裡找什麼？」

曲瀾深胡亂擦下臉：「我家地下有個實驗室，裡面有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曲瀾深沉默下，道：「能讓我選擇是當普通人還是……讓我的能力更強大的東西。。」

當時金屬人攻進來的時候，曲家其實正面臨來自聯邦的威脅。

如果不是突然的變故，他恐怕已經被聯邦的人抓走了。

混亂中，他被送上運輸飛船，曲家其他人卻……

現在那個實驗室被埋在廢墟下，想要進去有點困難。

「你能找到大概的位置嗎？」

「……應該可以。」

……

……

黑夜下，金屬人的殘影跳躍過廢墟上空，它們來回在這片廢墟搜查，但最後似乎沒找到什麼，朝南方地毯式搜過去。

就在它們離開後，一隻金屬人從廢墟地下鑽出來。

它只有其他金屬人一半那麼高，四肢和其他金屬人也不太一樣，看上去和人類更接近。

只是胳膊上依舊有金屬人特有的藍色流光。

它警惕地觀察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快速朝北方離開。

然而它還沒跑多遠，身體突然被某種力量轟飛，砸在廢墟上。

黑暗裡，幾道人影出現。

「找到目標。」

其中一個人也不知道在和誰匯報。

「回收目標！」

得到命令，這群人立即朝金屬人圍過去。

「它怎麼沒動靜？不會是剛才死了吧？」

「怎麼可能, 之前那麼打它都沒死。」

躺在廢墟上的金屬人沒有任何動靜, 站在金屬人旁邊的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準備檢查。

他彎下腰, 手掌剛碰到金屬人，就發現自己手腕突然和自己分離，鮮血噴湧而出。

延遲半秒的疼痛襲來，「啊——」

金屬人翻身而起, 用身體撞開另外一個人, 炮仗一般衝出包圍圈。

突突突——

遠處黑暗裡，無數隻金屬人飛奔而來。

化為武器的胳膊，火光具現，密集的子彈攔截住想要抓金屬人的人。

那隻金屬人見此, 迅速衝進黑暗中, 消失在廢墟里。

「掩護！」

「一隊攔住它們，二隊去追目標！」

……

……

滿城的廢墟突然有人交火，聲音響徹黑夜，將這片天地都拉入戰火中。

曲瀾深拿著從廢墟底下取到的東西, 扭頭往能看見火光的方向看去，離他們很近……

這裡現在是金屬人的地盤。

有人類進來了？

「走。」靈瓊拉著曲瀾深往另一邊跑。

他們還沒從這片廢墟出去，遠處就有一隻金屬人衝出來, 他身後跟著人, 雙方直接撞上了，金屬人被堵在中間。

它似乎很害怕，視線不斷在靈瓊和追它那夥人身上來回移動。

「它受傷了。」曲瀾深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