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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蒼族的,也肯定不是雲州的。
雲州的曲風婉轉和緩,像春風玉露,和風細雨。
而拾京吹的這首曲,倒有北地的感覺。
豁然又蕭索,壯闊又蒼涼。
“大風起!”南柳終於從拾京奇怪的斷句中,聽出了這首曲子。
《大風起》,京城傳唱很廣的一首思鄉曲,是前朝的一位遊子所做,十三州的百姓幾乎都會唱。
拾京停了下來,焦急問道:“你知道這首曲子?!”
“知道,這首曲子叫《大風起》。遊子隻身在外,客宿野店,臥於榻上,於半夢半醒之時,聽窗外風起,由此想起故鄉的風,於是寄思念於這陣風,希望風能把他對親人的思念,傳送回他的家鄉。”
拾京費力地弄懂了她的話,說道:“這是阿爸教我的。”
“他教你吹壎?那豈不是有聲音傳出……你母親把你們父子倆藏哪裡了,竟然能藏十多年?”
“阿媽是族中巫女,祭壇是她的。除了節日和祭典,無她准許,誰也不能到祭壇來。祭壇在林深處,離族人住的地方遠,他們聽不到。”
“所以她把你父親和你藏在祭壇下?”
“嗯,那裡也是阿媽住的地方。”拾京說道,“祭壇有守壇人把守著,守壇的阿叔知道,但他一直幫阿媽瞞著族人……”
南柳皺眉:“所以,你阿爸一直住在祭壇下的洞中?這……他為什麼不離開蒼族?”
“阿爸不願走,阿媽也不捨得他走,阿媽擔心他出了林子活不了。”拾京說道,“他不僅記不得家人,眼睛也看不到,出了林子,哪裡也去不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南柳心中一顫,眼眶發澀,什麼話都說不出。
竟然……還眼盲。
拾京倒是沒有多少悲傷表情,依舊語氣平靜地問她:“剛剛那首曲子,京城的人,人人都會嗎?”
南柳回過神,說道:“人人都會倒不至於,但人人都聽過,也會唱。”
拾京怔然,表情落寞起來。
南柳心中酸澀,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的發。
她手剛伸出去,突然聽到雁陵大叫一聲:“殿下閃開!”
南柳回頭,羽箭擦著她的臉,嗖的一聲,沒入青石,箭尾劇烈顫動。
南柳又驚又怒,怒火幾乎要噴出眼睛。
雁陵一躍而來,拔出羽箭,手上發力,拗斷了這支箭,揮手擲了回去。
斷成兩截的羽箭,沒入綠色的泥土中。
斷箭處,有一雙白皙的腳,腳腕上銀鈴聲脆,止了腳步。
那個花孔雀一般的蒼族女人手持弓箭,站在飛瀑之下,再次張弓。
水霧把她和這邊隔開,對峙兩端。
她眯著眼睛厲聲道:“拾京,你在幹什麼?”
拾京見到來人,叫了聲溪清姐姐。
南柳看著溪清,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擦了臉上的劃傷。
“第二次。”南柳沉聲說道,“好,好極了,我封榮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敢當面取我性命的人。好生放肆!”
☆、第8章 貝珠
溪清柳眉倒豎,一雙眼圓睜,似要吃了南柳。
她喊道:“拾京,回來。”
拾京按下驚慌,語氣平靜道:“阿姐,放下弓,我沒事。”
雁陵扶了扶額帶,伸手摺了兩根樹枝,從褲腿中抽出一把匕首,飛快削尖了,平握在手裡。
她的舉動更是激起了溪清的怒氣。
南柳眼中閃爍不定,有一瞬間,她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雁陵感應到了南柳的怒火,微微調整了尖頭枝,對準了溪清。
空氣裡湧動著雙方互不退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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