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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要交付給她。
去年末,在封榮的軟磨硬泡下,柳帝君終於答應放她出京。這之後,封榮以微服體察民情為由,‘奉旨’到雲州遊山玩水去了。
信使展信,見信內署名為南柳,高興道:“正是公主殿下的來信!”
封策舒眉淺笑:“你念吧。”
“致兄長北舟……”一張口便唸了儲君的乳名,念信人停了一下,偷偷抬眼,見封策未打斷他,接著念道,“妹替兄做千里眼,至雲州體察民情已三月有餘。雲州風景秀麗百泰民安,兄可放心。唯雲州玉帶林軍防一事,妹放心不下,遂於年初入雲州嵐城的青雲營,替兄察看我封同邊境軍軍況。另附一封平安信,請兄替我轉交母皇父君。祝兄康健,政務繁忙,你們切勿分心掛念我。南柳,建元二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
“壞……藉口用的真好。”封策輕輕嗤笑一聲,抬手颳了刮女兒的鼻頭,“你姑姑又貪玩去了,我就知一放她出京去,她那心就再收不回來了。”
“姑姑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姑姑了。”
“父王不知,你姑姑未說歸期。”封策笑說,“咱們不管她了,咱們等著你母妃,待會兒一起去給你皇祖母問個安。”
雲州地處西南,氣候溼熱,只有春夏而無秋冬。
青雲營駐紮在雲州嵐城東郊,東近碧湖,西臨玉帶林,既是朝廷駐紮在雲州的軍營,也是大同赫赫有名的青年將士訓練營。因而,每當休沐日,青雲營內的兵士到嵐城去,城內百姓見了他們,稱呼他們一句小將軍也都沒錯。
早春三月,青雲營駐紮地天朗氣清,碧草瑩瑩,溫暖潮溼的晨風中微微夾帶著些許從稷山雪頂吹來的寒意。
驚蟄後的第一個休沐日。
因無訓練,南柳起得晚,隨手從枕頭底下翻出根髮帶隨意紮了發,撩簾出來,站在操練場旁邊的綠草地上,伸了個懶腰。
她身上還殘留著沉木香的味道,那味道跟她的人似的,慢悠悠懶洋洋的,很溫吞。
陽光大好,鳥語花香,青草地和不遠處的玉帶林散發著早春特有的香氣,清新好聞。
不遠處,和南柳同營帳的宋瑜正與東營帳的姚檢鬥嘴。
南柳百無聊賴,拽了幾根狗尾巴草叼著口中,斜倚著門眯著眼聽他倆爭執。
東營帳住的都是男人,青雲營操練不分男女,但住宿卻不能不分男女。
分了男女後,操練中劃分對戰組也簡單粗暴起來,直接東西營男女一對一操練,一來二去的,這些未來的年輕將軍們便分了兩撥。
一撥是相互看對眼的。
一撥,是相互看不順眼的。
很不幸,宋瑜和姚檢恰恰屬於看對方不順眼那一撥,遇上就吵,驚天動地。
南柳聽得起勁,睜開半隻眼,見自己的書伴兼侍衛,目前身份是和她同住一個營帳的‘戰友’裴雁陵洗漱完畢,捏著露水打溼的頭髮回營。
雁陵長腿大胸,額前系三股紅繩編就的額帶,英姿颯爽穿過操練場時,東營帳的幾位男兵目光灼灼看向她,高舉胳膊咧著嘴,興奮招呼:“裴雁陵,到這邊來!要進嵐城嗎?一起去吧,今天有集會!”
雁陵不苟言笑,木著臉回絕了:“不去,再說吧。”
她走來,南柳睜開眼,輕聲戲謔道:“雁陵啊,不然跟他們去,雖不比京中世家子弟,但他們也都是可造之才,挑一個回家堵堵你母親的嘴?”
雁陵表情正氣凜然,進帳取了帕子,一邊擦頭髮,一邊小聲回道:“不要,再說吧。”
南柳抱胸倚門,腿交疊著,嘴裡的草一顫一顫,雁陵見了,問道:“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今日嵐城有集會,缺什麼,我去買。”
南柳笑:“我啊,我在聽宋瑜罵姚檢。我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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