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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南柳本以為他收斂了,哪想他是設套讓她鑽。
“有有有,有話說。”南柳又把蠟燭點上,一手推開拾京,看了一眼帳外,該在的侍衛還在,恪盡職守的站著,她紅了臉,慌忙說道,“阿澤現在已經開始讀《四國論》了,前些天還說想你,你答應要給她做的什麼木頭狸子她還記得呢,名字都起了好幾個了……”
拾京牽著她:“我們躺到床上說,舒服些。”
南柳停了下來,忽然笑得直不起腰。
不行,他太有意思了。
“拾京啊……”她哈哈笑著,“你越來越滑頭了。”
拾京眉眼帶笑,給她講起道理來:“你講阿澤,肯定要講很久,我怕你累。”
見他過去拍床,南柳又高興又無奈,她說道:“我抱抱你好了。”
她坐下來,拾京躺在她懷裡,抬眼看著她,示意她摸頭:“說你想我。”
南柳又笑個不停:“這樣好像在哄阿澤……你和阿澤也差不多年紀了。”
南柳動作輕柔的給拾京順頭髮,看著他躺在自己懷裡舒服的眯眼睛,彷彿下一刻就要伸個懶腰進入夢鄉,心滿意足地想,此時此刻,千金不換。
不過,安寧總不會太長久。
侍衛在帳外通報:“殿下,攬月樓的老闆來找江司郎。”
聽到攬月樓三個字,拾京立刻蹦了起來,和南柳對視一眼:“葉阿叔?”
葉行之到製造辦未找到拾京,要走時恰巧遇到剛佈置完‘雄偉大業’高高興興回製造辦睡覺得傅居,傅居跟拾京去過幾次攬月樓,挺喜歡這個一身書卷氣的酒樓老闆,好心給焦急萬分的葉老闆指了路:“人在總軍帳呢,和公主一起。”
要是往常,葉行之定不會去,只會禮貌道一句:“那我明日再來叨擾。”然而今日,葉行之根本沒有去想這些,他聽到人在總軍帳,慌慌張張就跑去了,直到侍衛通報時,他才驚覺自己已一身冷汗。
帳中的影子分成兩個,葉行之痛苦扶額,知道自己冒失了。
果然,拾京頂著一頭凌亂的散發就出來了。
“葉阿叔找我?”
葉行之見到公主也跟著出來,就倚在帳外看著。
“你剛到嵐城時,給一個乞丐送了食物,你還記得這事嗎?”
拾京驚訝:“……有啊,有這事。”
葉行之緊緊抓住拾京的胳膊,似是在求證什麼:“一壺春風酒兩碟桂花糕……半兩豆糕,一碟醬牛肉,正好半兩……是她告訴你的?”
拾京輕輕點了點頭。
葉行之連著問了一串,神情緊張又急切:“那乞丐住哪裡?現在可還在嵐城?你是來嵐城的路上遇見的嗎?”
拾京反倒冷靜許多,問他:“葉阿叔問這些做什麼?”
葉行之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脆弱過,好像一開口,多年積壓在心頭的悵然想念和難過就要似潮水一般,衝破堤岸,把他的那份脆弱完全暴露在這些年輕人面前。
葉行之艱難道:“我妻……我應該認識她,她我要去看看她……看她是不是。”
“……就憑那日我點的東西……”拾京問道,“你能確定?”
那日的東西,都是延半江一路下雲州時不停在他耳邊嘮叨的,說去攬月樓,要吃就這麼吃。
她唸叨了一路,拾京記得很清楚。
葉行之點頭,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又道:“若不是她,也是和她相識之人,無論如何,你要告訴我,你在哪遇到的她,她現在去了哪裡?”
“阿叔的妻子,叫什麼?”
“姓花,叫花不沾。同窗會叫她花莫忘,她摔過頭,可能記不得自己叫什麼……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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