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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居邊嚎邊躲,雞毛亂飛:“非也非也!!娘!手下留情!我觀殿下的意思,只是讓他識些字,會吟兩首詩罷了。又不是養書伴,殿下把他從山林子裡帶回來,圖的不就是一時歡愉嗎?你以為是送到這裡來讓你教他讀書考功名嗎?非是我糊弄他,因材施教而已。”
“你以為你以為?你能耐了小混賬,找打!!”
傅起累得半死,朝中最近開礦開考又加之要查西北來的那什麼邪教放出來的‘昭王之子’,整日都是混亂吵嚷的,回家想圖個清靜,哪知剛進府,就見妻子追著兒子滿院打。
自家那個走路都懶得抬腳的兒子如今跑的比兔子還快。
“爹!爹救我!”
傅起深深嘆息,憐憫道:“修遠啊,回你那邊打。”
梁修遠雞毛撣子如雷霆化長鞭,趕著兔子去了西院。
傅起在恢復平靜的東院坐下來,品著酒望著月,舒服地摸著鬍子:“終於清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倉鼠跟懶兔子正式會面。
倉鼠以告狀技能,損兔子三點血,暫居上風。
謝謝,巫覡…林鏡君,嗯,汝汝醬~!
☆、第47章 韶華之交
拾京再去梁府讀書時, 傅居老實很多。
他跟故意一樣, 將袖子挽高, 每天都要露出被打腫的兩隻胳膊讓拾京看。
這日拾京手去了夾板,傅居坐下來說:“你手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習字了。我娘今天去書院前交待, 讓我教你寫字。”
他指著毛筆說道:“就這個,筆墨紙硯都在, 我一個個教,把筆拿起來, 我手疼,動不了。”
拾京笑眯眯地把筆拿在手裡, 姿勢正確標準,傅居瞄了一眼沒問題,又見他賊笑,說道:“拾京,你可以, 原來還會吹枕邊風。”
拾京不知枕邊風是什麼風,虛心求教。
傅居深深嘆息:“就是你躺在殿下身旁, 芙蓉帳**渡,趁她正酥軟時,對她說的話。”
“有什麼用?”
傅居酸道:“……有大用,小可蠱惑親孃揍有才學之人,大可亡國。”
拾京一臉原來這麼厲害,可以試試的表情。
僕役給傅居端來一盆涼水, 傅公子一邊冰著胳膊上的紅腫,一邊問他:“你是真心來這裡求學問,不是為了邀寵?”
“邀寵是指……小相公那種嗎?”
傅居甩了甩胳膊上的水,答:“差不多吧。”
“不,我是來讀書認字想成為我阿爸那樣會作詩的讀書人。”
傅居道:“你若真心學,我就真心教。但你要說實話,不然我教著也沒意思。”
“學。”
“成,我看你那筆的姿勢,會寫字?”
“會。”
傅居擺正態度,點了點拾京面前的紙:“把你名字寫下來我看。”
拾京把名字寫完,將紙轉了方向笑著遞給他傅居,傅居擦乾手,接過來看了一眼,說道:“我娘說讓我根據你的字態挑個帖子……我瞧你這個字……”
傅居撓了撓頭,問他:“跟誰學的字?”
“我爹。”
“你這字,適合臨昭王的《千山賦》,我給你找。昭王爺字畫頗佳,雖說入門最好練古一點的碑帖……不過我看你的字,照今人的來更容易摸到門道。”
傅居帶他到了西院的書房,從沉甸甸的木盒裡拿出一卷裝裱好的字。
“總而言之,你沾了殿下的光,他人臨字都是跟老師學,你跟昭王學。”
傅居把《千山賦》遞給他,又道:“這是真跡。建元以前的事了,昭王送我爹孃的新婚賀禮,你仔細些,只要不弄髒弄破,儘管照著上面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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