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白月光和她的替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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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逾一臉陰沉，冷冷地掃了一眼其他人，眼神最後落在明曦臉上，腦子還算清醒地冷靜了下來。

警察隨後就把顧逾扣走了，剩下來的一個警察陪著明曦一起帶著方晴去醫院了。

方晴從無盡的黑暗中醒來，醒來的時候依舊感覺渾身冰冷，血管裡流動的好像是碎冰。等到抬眸看見坐在床邊的人時，方晴才感覺自己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方晴眨了眨眼睛，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落，聲音嘶啞：“……你？是你。”

明曦玩著手機，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向方晴：“是我，你傷成這樣，公益展恐怕要延期了……”光是臉上的淤青就得一個星期才能完全消下去。

方晴沒有說話，靜靜地抿著唇，雙手不自覺抓緊了床單，心裡充滿了愧疚和羞恥。她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對不起。”方晴閉了閉眼睛，輕輕地開口道。

“對不起……”

道歉沒用，但依舊要道歉。道歉並不是為了逼迫綁架得到別人的原諒，而是告訴別人，自己錯了。

她低垂著頭，滾燙的眼淚落在潔白的床單，氤氳出一片痕跡。

下一秒，方晴的腦海中彷彿閃過什麼記憶，轟地一聲炸開，她猛地握住明曦冰冷的手，急迫地詢問道：“對了，你有沒有看到發財？”

“就是我店裡的那隻橘貓，它……”

明曦坐在床邊，輕輕按住她激動的手，說道：“看到了，我已經叫人送它去寵物醫院了。”

方晴看著明曦，突然明白了自己對明曦奇怪的好感和羨慕來自於哪裡了，一開始她以為明曦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因為沒有經歷過風浪，所以足夠自信和坦然。

但現在她發現，她似乎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毫不在意。她不在意自己的病，也不在意顧逾這個男人。

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引起她的情緒波瀾。

方晴嘴唇微動，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漂亮的眼睛水光朦朧地看著明曦，明曦歪頭看著她，方晴心中莫名湧起一陣情緒，嗚咽一聲撲在明曦膝上放聲大哭起來。

“謝謝你，對不起……”

“我對不起你……”

明曦低頭看著哭得兇猛的方晴，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因果是這樣的，如果方晴沒有選擇顧逾，就不會成為這個位面受虐的女主。當然，顧逾如果沒有和方晴糾纏到一起，後面也不會追妻火葬場。一無所有，險些喪命。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追妻火葬場讓明曦又想到了上個位面，怎麼這些男人都喜歡先把對方的心傷得千瘡百孔，再去修復。有意思嗎？

可能是天道愛看吧。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哪怕身不由己，哪怕萬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