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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正常。
花清月跺了跺腳。
她忽然意識到了他們二人的差距。
儘管她憑藉天賦創作的獨特畫作享譽中外,儘管她的名氣傳遍整個苗疆,儘管她是族長家的女兒,但她並沒有真正經歷過什麼。
她年輕,簡單,沒閱歷。
花清月停住腳,猶豫了會兒,變了方向。
“葉讓……我現在可以原諒你遺忘了我這件事……不,原諒一半吧!”花清月說道,“但我認為,你應該能夠想起我,畢竟……畢竟你救了我,這對我意義重大,但如果你說你自己品格高尚,救人從來不記在心上,所以忘了我,那……也行。我、我帶你去個地方,你或許能想起我。”
花清月撥開一旁及腰的灌木叢,說道:“那天也和今天一樣,下著雨……”
“我想,或許是當時的我被阿媽剃了頭,又生了病,腫了一大半的臉,所以你的記憶不願意給這樣又醜又瘦的小女孩留個位置。我理解你,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我哥哥當年回來看到生病的我,也被我醜到皺了三天眉……”
如果葉讓在的話,他早就出聲反駁了。
“真有那麼醜的話,那我絕對記得你。”
可惜,葉讓不在。
花清月說完,沒聽到葉讓說話,第六感又嗶嗶預警起來。
“葉讓?”
果然,耳邊並沒有傳來葉讓的應答聲。
花清月連忙摸耳朵,耳朵上空蕩蕩的,耳環不見了。
花清月血凍結成冰,差點嚇昏厥過去。
“葉讓?!”
加上葉讓的重量後,耳環太重,久而久之,耳朵就麻木了,所以,耳環掉落時,花清月並沒有感覺到。
可能葉讓在墜落時有呼救過,但她走在叢林中,又一直在說著話,腳步聲說話聲,無論哪一樣,都能蓋過他的聲音。
花清月臉色慘白,忍著眼淚,舉著火把,絕望地尋找著被她弄丟的葉讓。
葉讓早就掉了。
在花清月下意識羞惱跺腳的時候,耳環就鬆掉了,但最開始,耳環纏在了花清月的頭髮上,被盪到了花清月身後。
葉讓拽著花清月的髮梢,頑強自救,可惜花清月走路時,頭髮的甩動幅度可比耳環大多了,三秒不到,葉讓就被她甩飛出去,並且光榮脫臼。
好在葉讓運氣好,掉到了樹根旁的不知名野山菌上,鬆軟的野山菌像救生氣墊,托住了他。
葉讓爬起來,閉上眼思考人生,決定起草遺書。
再這麼下去,他遲早要被花清月玩死。
難道上輩子欠她的?可這種還債程度,難不成上輩子欠她一個江山?
太難了,活著談個戀愛太難了。
他看到花清月在五十步開外舉著火把哭著找他。
葉讓重重嘆了口氣。
他聽到了花清月的話。
他想起她是誰了,當年,父母的考察隊到達最後一個寨子,他因為發燒,無法跟隨父母進山,就留在寨子裡養病。
寨子裡有很多小孩子,那些小孩子對他十分好奇,總會聚在他的住處玩鬧。其中有個小孩兒,光頭,也病了,是腮腺炎,半張臉腫著,糊著看起來髒兮兮的綠色藥膏,黑黑瘦瘦的,像根豆芽菜。
豆芽菜很喜歡找他玩,但葉讓一直沒搞懂豆芽菜的性別。有次叫豆芽菜:小子你過來,結果豆芽菜一抽一抽哭了起來,細聲細氣說:“我、我是女孩子呀!”
葉讓:“女孩子?你……頭髮呢?”
這句話讓腫臉豆芽菜哭得更痛了:“頭髮玩火時燎到,阿媽生氣,全剃了……”
葉讓皺眉:“哦……那你多大了?”
豆芽菜:“我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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