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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萬世盈點點頭，她相信單家父母，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宴會結束後，育兒嫂將單樂哄睡，單盼看著光腦裡的那天錄音，翻來覆去了好久，才終於鼓足勇氣，點開了錄音。

像秦昭詞說的那樣，錄音的背景有些吵，能很明顯的聽見倒酒聲和酒杯碰撞的聲音。

單盼對這樣的聲音很是熟悉，畢竟她以前經常去酒吧逮萬柏雲。

「萬柏雲，你是喜歡單盼的吧？」

單盼聽到秦昭詞問的話，心下意識的提了起來，隱隱帶了絲她未察覺的期待。

聽到後面萬柏雲說喜歡自己，單盼眼底多了絲複雜的神色，後面，秦昭詞就開始問她也疑惑的問題。

單盼的臉色，隨著萬柏雲的回答，變得越來越沉，眼眶也變得越來越紅。

錄音結束後，一行清淚從單盼的臉頰滑落下來。

她的腦海中閃過當年萬柏雲中刀後，神志不清張嘴說話的畫面，她真的在說：「別救我，別救我。」

她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試圖去了解過萬柏雲。

單盼捂住自己的臉，她沒有問過萬柏雲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沒有問過萬奶奶到底對她做過什麼。

萬奶奶對她一直很好，所以她一直以為她們祖孫倆，只有一點小的矛盾，沒曾想兩人之間的矛盾如此深。

萬奶奶做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句過分可以形容的了。

光是聽著萬柏雲的講述，旁觀者都覺得揪心，她難以想像，從前的萬柏雲，到底是怎麼撐過這樣的日子的。

回想起過去她不經意間問萬柏雲的話，她才明白，當時萬柏雲的眼底，布滿的是她怎麼都看不明白的陰霾和痛苦。

她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的那一點私心，讓萬柏雲即將開始的夢想，再次被扼殺了。

單盼將錄音聽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讓她忍不住的心疼萬柏雲。

看著一旁沉睡的女兒，單盼輕輕捏了捏她的小手，開啟光腦，給秦昭詞發了條訊息：「明天能聊聊嗎？」

秦昭詞第二天起床，發現了單盼的訊息，思考了一下，約她在心理醫院見面。

「你怎麼會約我來這裡？」兩人見面後，單盼看到地點，很是疑惑。

秦昭詞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而問：「你已經聽完錄音了吧？」

「嗯，」單盼點了點頭。

「那就好，」秦昭詞點點頭，「這個錄音是我偷偷錄的，萬柏雲並不知情，這幾個月其實我已經在糾結要不要把錄音給你聽，直到昨晚看到萬世盈又想插手樂樂的時候，我覺得你應該早知道她的真面目了。」

「像萬柏雲說的那樣，就讓單樂在單家長大吧，萬家不適合小朋友的成長。」

「嗯，我會拒絕她的，」單盼抿了抿唇，垂眸道，「她為什麼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

秦昭詞搖了搖頭：「萬柏雲這麼些年，在萬世盈的打壓和控制下，已經不會表達自己了，錄音還是我灌醉她之後，引導她說出來的。」

「她清醒的狀態下，根本不會跟你說這些。」

「她一直覺得她給不了你幸福，因為擺脫不了控制慾極強的萬世盈，她只能努力將你推遠，她不想你和樂樂像她那樣，一輩子被拘在那裡。」

單盼聽完後，吸了口氣，沒有說話。

秦昭詞繼續說：「我今天約你來這裡，是想問你願不願意當萬柏雲的監護人。」

「什麼意思？」單盼挑了挑眉。

秦昭詞解釋道：「我勸她來這裡接受心理治療了，聽她的主治醫生說，已經有初步成效了，這段時間，她的主治醫生一直在跟我訴說她的情況。」

「我覺得一直跟我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