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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天師雖然在塵世之中,做著許多有利於塵世百姓的事,但對於宿天師而言, 他本人還是遊離於世間之外。他所作所為,只是他願意, 只是為了他心中的理念。他做這些事, 甚至付出極大代價, 不為名不為利甚至不接受別人的謝意和敬意,他只是簡簡單單、出自自己內心,選擇這麼做而已。
比起宿誼,那些隱世之人就落了下乘。
隱世, 可以說是不慕名利,但也有逃避之意。所謂小隱隱於野,不過如此。
小隱隱於野, 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那些隱居在山野老林的人,只能借外部環境,達到不被外界干擾的期望。然而他們既然借外部環境,就表明了他們只能憑藉外部環境的安寧,才能達到內心的安寧。這種安寧,明顯不是真正的安寧,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中隱隱於市,真正有堅強心智的人,不為環境所擾。他們過得跟世人一樣的生活,從外部看來,他們和凡夫俗子並無區別,遊走於熱鬧的市井之中,不故作清高,但內心平靜,有一種返璞歸真之意。
而大隱之人,他們入朝為官,保持內心的理想,行動有為,內心卻無為。這意思便是,他們所做的事可能澤被蒼生,影響甚遠。但他們對名利都沒興趣,不過是遵從內心意志罷了。他們對所有讚譽或者是譭譽都淡然處之,無論別人如何看待他們,但大隱之人內心都是一如既往的悠然自得。
宿天師不就是甚至大隱道理的真正隱士?
在外人看來,宿天師聲名遠揚,受到舉國敬重。但在宿天師本身而言,言行從始至終無半點變化。他自己的天師府住得,心血來潮想要散心,寄居刺史府中當一客卿也無所謂。他可以在人前出盡風頭,與人論道,智壓群雄;也能閉門謝客,自己獨自在家怡然自得。
宿天師之名從京師傳來之時,青州上下對宿天師之名只是對一個有權有勢的人敬畏,雖聽了不少傳聞,但沒有親眼見過,心中總有一絲不以為意。
而現在,宿天師還未在青州世人面前真正露面,去名聲比起在京城,以及不須多讓。
以幾個民間傳說,以及幾位名士的感慨,點燃了宿誼在京城之中傳來的名聲的火種,瞬間便一發不可收拾。
對此,宿誼只想說,啥?你說啥?
大隱隱於朝什麼的,和他有關係嗎?
“但你實際作為的確如此。”慕晏道,“所以也算不得錯。”
宿誼眉頭緊鎖:“是嗎?我沒發現啊。”
慕晏嘆氣:“正因為你對此無知無覺,才更能體現出你的本心吧?”
對此,宿誼只能呵呵。本心?本心是啥?一顆不死的米蟲之心嗎?
反正我就是不思進取,超怕麻煩,更不想和人過多交流。以前是為了換取米蟲生活不得已,必須在長輩和大佬們面前八面玲瓏賣乖巧,現在他有了底氣,就有些任性了,可以隨心所欲的宅了。
什麼名利,什麼風光,在宅面前,都是令人頭疼的社交罷了。
“好了,不提這個。”宿誼道,“終於要開始曬鹽了。希望最近天氣不錯。”
這曬鹽,最大的影響因素便是環境。不過即使如此,比起支起小鍋煮鹽,還是產量大得多。
“不止如此。”慕晏道,“玻璃做出來了,要不要去看看?”
玻璃和造船之事,宿誼沒多加干涉。他給了圖紙,扯了兩句如何管理工匠,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曬鹽上了。
可以由別人做的事,宿誼都是起個頭就不關心了,包括玉米和果樹的栽培,也是交給了司農卿的官員。只有曬鹽一事牽涉到了太多對於這個朝代而言先進的東西,必須由宿誼親自主持罷了。
不過也因為太先進,讓人無法理解,所以才衍生出那麼多神話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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