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缽缽雞是大佛腳下殷食人家的調味小菜,而不是川江碼頭勞工走販的果腹之物。
就連盛放菜餚的器具,缽缽雞那或青花或龍紋的瓦罐,或精緻或大氣,都是那麼彰顯著這道菜的來歷,絕對不是草根出身。
在宿誼穿越的時候,缽缽雞傳承下來,已經變得很草根了。精緻的缽缽變成了盆子,熬湯的變成了豬骨頭,竹籤上更是連雞肉都看不到。
就連許多年輕的成都人,都會疑惑,缽缽雞和冷串串有區別嗎?
宿誼拿起一根竹籤,輕輕咬下浸透了紅油的雞肉。
有區別,當然有區別。區別大著呢。
已經完全沒了缽缽雞精髓的“缽缽雞”,要吃出味道,還得放碟子蘸調料。無論是為了照顧川人口味的幹碟,還是照顧不吃辣的客人口味的油碟,亦或是為了外來遊客專門調配的麻醬碟。宿誼認為,蘸了碟子才能吃的缽缽雞,吃起來就沒意思了。
缽缽雞的精華,就在於雞湯與調料的融合。雞湯熬的入不入味,調料炒的夠不夠好,這就是每一家缽缽雞的絕活。好不好吃,只要在剛從缽缽裡拿出來的竹籤咬上一口,立刻就可以評判。
好吃的缽缽雞,絕對不需要任何其他佐料輔助。空口吃就成了。
宿誼調配的缽缽雞,還是老式的兩種味道。
一種麻辣,一種藤椒。上好的芝麻漂浮在紅亮的麻辣油或者清亮的藤椒油上,竹籤上的食材隔著油若隱若現,再趁著瓦罐潔白的內裡,從視覺上,就是極佳的享受。
宿誼吃完了一串還想繼續吃。但想到廚房外面還有人等著,偷吃過多好像不太好,於是宿道長又吃了一串藤椒味的之後,才擦乾淨嘴,慢條斯理的端著兩個瓦罐走出了廚房。
然後他一走出門,就看見院子裡本應該正在清談的幾人,正瞪著自己手中的托盤,兩眼跟冒著綠光似的。
宿誼心中湧出一種詭異的自豪。
“各位久等了。”宿誼保持著高人風範,託著缽缽雞走到石桌旁,“一辣,一麻,個人憑愛好吧。”
“辣?難道是姜蒜所做?”慕晏好奇道,“可姜蒜並非此種顏色,難道是混入了其他汁水?”
宿誼道:“不,這調味是辣椒。上面紅色的不是汁水,是辣椒油。這邊是藤椒油。具體如何,吃一吃就知道了。”
下僕已經拿來了碗筷蜜水。
蜜水是宿誼特意要求,用來解辣的。他可不確定自己的口味能讓這個時代沒吃過辣椒的人接受。
雖然眾人不知道藤椒是什麼東西,但這個時代是有花椒的。既然是麻,那藤椒應該跟花椒差不多。
所以眾人齊齊將手伸向麻辣味的缽缽雞,拿起竹籤放入自己碗中。講究一點的人,用筷子取下竹籤上的雞肉放入口中;豪放一點的,比如慕晏,就直接拿著竹籤吃了。
但慕晏即使拿著竹籤吃,那姿態都比用筷子故作優雅吃的幾位來的賞心悅目。
果然是臉的問題吧,宿誼心想。
在第一口麻辣味的缽缽雞入口之時,眾人立刻表現出不同的態度。
慕晏眼睛一亮,手飛快的伸向竹籤,又拿了一根,眨眼下去,他面前已經放了四五根竹籤;而王博源則眼淚花直冒,拿著蜜水就開始狂灌。
“這味道是好,但是太刺激了。”王博源灌下了一杯蜜水之後,眼淚汪汪道。
“我覺得剛好。”慕晏讚揚道,“早覺五辛也不夠味,這個好。”
“我也覺得不錯。”另一位世家子衛琤也道。他面前也放了好幾根竹籤了。
這兩人也吃過藤椒的,但是頃刻便放棄藤椒,繼續吃麻辣的。
除了這兩位,其餘人在吃了幾串麻辣的之後,就只吃藤椒味的了。
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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