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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三皇五帝親耕織嘗百草治洪水, 以及周王漢王幾次親自耕織的記載,來論證皇帝此舉的正確性。
反方則舉出先賢重視禮儀的言行,比如子路的“君子死,冠不免”。為了正衣冠,連死都不顧了。皇帝重視農桑,有的是方法。
宿誼可以聽出,雙方都對對方的論據是認同的,只是對對方觀點不認同。所以他們在辯論時,故意繞開對方論據。
但宿誼雖然對那些什麼先賢的典故不瞭解,但這個典故恰好聽慕晏一日讀書時說過。他記得,慕晏不是這麼解釋的。
子路明明是知道自己必死,繫好頭冠,是為了死的尊嚴。而不是為了繫好頭冠,結果喪失了逃脫的機會。
不過宿誼對典故不瞭解,以從慕晏那裡聽來的隻言片語跟人爭論也爭論不贏。
他想了想,道:“諸位可知,君王何以立國。”
眾人皆有些疑惑,不知宿誼為何談起這個。
不過這句話倒是挺好答,因為《孟子》中專門有一句說這個。
司馬鵠道:“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宿天師以為如何?”
宿誼點頭。他看了一下眾人,然後道:“重禮也罷,暫時忽視禮也罷,君王所為,都為了‘民心’二字,無所謂‘清濁’。”
“不說君王民心,只說友人。有朋自遠方來,有讓友人稍等,沐浴更衣以示尊重;也有倒屣披髮相迎,以示驚喜急切。諸位認為,何為禮,何為失禮?”宿誼道,“失禮或不失禮,在心,而不在行事。見重禮之人便重禮,見不拘禮之人便不過多注重禮儀,只要對方不覺失禮便不是失禮。”
“陛下此為,在士大夫眼中為失禮。但陛下此為,又豈是做給士大夫看的?”宿誼微笑著搖搖頭,“何不問問黎民,陛下親自農耕,是否失禮?”
“感恩戴德。”司馬鵠嘆著氣搖搖頭。
其餘人也頓時一副興致大減的樣子。
他們也覺得此事頗沒意思。
周矩更是雙眼迷茫。若禮這麼輕易可改,那他還學什麼禮?
王稟則大笑道:“道長不愧是稟心悅之人!”
宿誼嘴角一抽。誰特麼要當你心悅之人,滾一邊去。
宿誼繼續道:“其實不難理解。禮雖不可廢,但不能因噎廢食。比如先賢仲由,他並非是在求死之時冠瓔被擊斷,而是在保護孔子游歷之時被人擊斷冠瓔,他還會停下先繫好冠瓔,而不去保護孔子嗎?當然,這只是個極端的例子。”
周矩苦笑:“天師所言,禮並非清濁,而在心。”
宿誼點頭:“表面禮儀周道,背後壞事做盡的人並不少見。難道就因為禮儀周到,就可謂之‘清’了嗎?”
周矩想了想,道:“那天師認為陛下所為並無引人爭議之處?”
宿誼道:“引人爭議又如何?有些事明知會引人爭議,甚至更嚴重些,為身後召來滾滾罵名。但就不做了嗎?”
周矩不解:“為何惹來身後罵名之事,仍舊要做?”
“因為世間之事,難有兩全時。”宿誼道,“諸位的心,應該比貧道更懂得。”
一時間,眾人陷入沉默之中。
王稟卻開始大笑,笑出了眼淚:“是啊,世間之事,哪有兩全時!哪有兩全時!”
宿誼看著眾人好似陷入什麼奇怪的情緒,有苦笑的,有悲傷的,有面無表情的,有面帶困惑的,覺得……有點尷尬。
他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嗎?
“陛下……也是兩難嗎?”周矩又問道。
宿誼心想,這人怎麼反覆問個沒完沒了啊。他對禮儀到底糾結到何種地步?
宿誼道:“陛下,或許不覺得兩難吧。”
宿誼閉上眼,心裡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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