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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秦慎裹緊了自己的衣服，才走到門口卻見到一輛車子正等在那裡，車燈關著，走近了這才看得清晰。

這輛車……

「滴滴」，車子的喇叭響了兩聲，車前燈也亮了起來，緊接著副駕駛的車門開啟，似乎是在等待著秦慎上車。

秦慎走到副駕駛朝裡面探了探頭，微微一怔便立刻坐了上去，強打起幾分精神問：「司朔，你怎麼來了？」

「等你。」

「可我今天如果不回家……」

司朔看了看時間，道：「才十點鐘，兩點我就走。」

兩點啊……

秦慎愕然，司朔可是工作了一整天，兩點才回家豈不是要累死他？

「他欺負你。」司朔發動了車子，稍有些凌亂的劉海遮掩住了他的眉眼，只能聽到他沉悶的聲音：「以後我護著你。」

一股暖流就這樣緩緩淌入心田，秦慎的心情是真的好了些，但對於司朔「孩子氣」的守護宣言還是笑著婉拒：「我是個大人了，而且他也沒欺負我。」

是他沒辦法解釋清楚，是他太傻，這才會被人那樣算計。

秦慎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他早已經不怎麼記得那人的長相，他只記得當年方霽宇的失望與暴怒，他努力解釋過，也卑微哀求過，最後卻沒有挽回絲毫。

其實，這怎麼可以怪方霽宇呢？秦慎心底苦澀，換了是他，也肯定不會相信的。

「你們為什麼分手？」司朔淡淡的聲音從一側傳來，不冷也不熱，卻格外的讓人能冷靜下來。

「出軌吧。」

「他？」

「是我也說不定。」

司朔愣了下，他扭頭看了秦慎一眼，卻見對方依舊在閉目養神，並沒有為之前的話做出任何的解釋。

司朔眸光垂了垂，長長的睫毛遮住那雙美麗的琥珀色眸子，他不相信，就算這是秦慎自己說的，他也不會相信。

「我可以再幫你開一間公司。」司朔的聲音悶悶的，彷彿整個人團在被子中發出來的聲音。

秦慎愕然地睜開眼睛望著司朔，他在說什麼？

「你……」司朔抬起頭，卻又在對上秦慎的眼神時快速偏開了頭，目視前方開著車問：「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國外嗎？」

他可以為秦慎開一家公司，可以在國外發展，他們可以離開國內的是是非非，尤其是遠離方霽宇。不管是方霽宇的錯還是秦慎的錯都不重要，既然在這裡待的不開心，那隻要離開就好了。

「別說笑了。」秦慎朝司朔露出了笑容，溫聲說道：「我爸媽還在國內，我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算怎麼回事？」

「你根本不是因為他們。」

「那我是因為誰？」

司朔卻不回答，只悶悶說道：「你自己知道。」

言罷，還不待秦慎再說什麼，司朔猛然一踩油門，車子的速度飆升，幾乎是飛了出去。

「哇，司朔，不要超速啊！」秦慎連忙抓緊腰間的安全帶，這個速度他承受不住啊！

司朔卻不回話也不減速，一直持續著這樣的速度在路上賓士，黑夜中車輛卻也不見少，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卻宛如幽靈般徹底融入了夜色，車前燈左右搖曳從一眾車輛中漂移滑過。

方霽宇說到做到，次日清晨便讓助理在公司門口等待，秦慎到公司之後直接完成了股份交接，這樣一來所有的絕殺都掌握在了秦慎的手上，再不用看其他人的眼色。

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這樣，秦慎卻越是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秦總好。」

「總裁好。」

公司裡面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對秦慎心悅誠服，技術部的人除了三個人冥頑不靈之外全部到了，季呈也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