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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憐他，見他被折騰的太慘了，於是給了他一條活路。

能從謝朝的手下活下來，難度不亞於墜落了無風涯還沒死。

是可以慶賀的級別了。

他聽不到江恬的聲音，只能看到謝朝坐在那裡，突然進入了發呆的狀態，過了一會兒就開始在石碑上寫字。

謝朝一切對於人類的認知，都來自於那份記憶，他其實並無法理解，每次都是摘抄一樣，念給江恬聽。

但這一次不同，可能是因為謝朝就是人類眼中的怪物，而且是有智慧的那種怪物，他第一次沒有去翻找記憶，找合適的話來應對江恬，而是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認真的思考。

『或許是因為，人類太過於恐懼怪物了……』

如果他到了人世間去，被修仙者發現了，他們在驚恐之下也會這麼做的，各大仙門團結起來，來圍剿他，因為人類信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魔物本就是出現必被圍剿的生物，何況一個有智慧的魔物。

人類會感覺到威脅，那麼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殺死他。

『是嗎？』

江恬的聲音很淡，似乎並沒有被這個說法說服。

謝朝掛在石碑上掛了很久，最後慢慢的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人。

他作為人類大概會更理解人類吧？

於是謝朝把那個問題複述給了青年，想聽聽他的回答，青年躺在地上，稍稍一笑身上的傷口就會崩裂，然而他還是笑的，甚至笑的有些用力。

「會讓人類做出這種事情，無非是兩個原因，要麼為了大義，要麼為了私仇，而所謂的大義，只是一個名頭，其中往往包含著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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