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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真是不值一文呢,小仙君。」
轟!
樓撼星被她這一句踐踏得潰不成軍。
他瀕死潰逃的倉惶,遭受師兄背叛的憤怒,以及現在被心上人的全盤否認,都成了壓死他的一根稻草。
男配[樓撼星]虐心值914。
少年仙君滿眼空洞,雙膝一軟,癱在砌月仙台之下。
「噗嗤!」
陰陽化生蝶攜著鋒利的翅稜,鑽入他滿是血汙的胸口,又咬出了一滴心頭血,樓撼星肢體麻木,身體因為痛感不自覺抽搐著。應不識捏住這第九隻紅蝶,染血的眉眼揚起一抹快活的笑意,「紅兒,你看,我取出來了,你快同我成婚——」
應不識戛然而止。
眼中的血霧被驅走之後,應不識的視野陡然清晰起來。
鮮紅的陰陽蝶、滿手的血跡、師弟胸前刺穿的傷口……他在幹什麼?
他殺了他的師弟?
男配[應不識]虐心值765。
「不,不是的,師弟!」
應不識驚慌丟開了血蝶,去撈樓撼星,眼眶泛紅,「師弟!師弟!你醒醒!」
「噗哈——」
緋紅立在高臺之上,笑得猖狂肆意,她衝著崑山玉君道,「師祖,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是執棋者,天下為棋盤,眾生如棋子,只需要擺弄得當,便可借刀殺人,手不沾血。」她唇角微揚,「師祖,我這跟您學的,這算是出師了嗎?」
崑山玉君鳳眸細窄,他在猩紅天幕之下凝視著她,溫柔被吞沒之後,露出了惡鬼的滔天猙獰。
與此同時,佛家與醫家的修士也被山洪沖了出來。
他們坐在碎石堆裡,茫然看向四周。
他們剛與屍侯爺的陰兵正面硬幹,怎麼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看這佈置,還是一場規模不小的合籍大典?
菩衣上座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有人受傷了?」
「大師!我師弟受傷了!」應不識臉色悽惶,哀求道,「您快看看!」
菩衣上座剛想出手,一段紅綢纏住他的手腳,從頭到尾,綁成了一個紅色蠶繭。
光頭們頓時不敢吭聲。
妖精一出手,和尚也害怕!
看看這綁法,看看這力度,他們的菩衣上座都要瞬躺,他們這些中途修行的,就更不用說了!
「大師,我理解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但不明因果的事情,您還是少插手為妙。」緋紅的手腕也纏著一段紅綢,語氣像是賞花喝茶一樣清淡平常,「這是我與太上墟的恩怨,我來了結,任何人膽敢插手,一律視為與我合歡宗為敵。」
醫家眾人有點慌。
不是,你綁和尚就算了,眼珠子還往我們這邊瞧是什麼意思!
我們可什麼都沒幹啊!
醫家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行走當世,但武力值難以稱雄,通常是被按著打的一撥,因此在諸多衝突事件當中,醫家率先明哲保身,免得人沒救到,一把火還燒到自己身上,簡直虧到沒法說。
醫家長老紛紛給他們的醫聖傳音。
『聖者,這是個什麼情況?』
『聖者,我們要如何是好?』
『聖者,您從方才就一言不發,可是窺見了什麼解決之道?』
醫家聖者戴著錐帽,青衣飄逸,一派紅塵脫俗的謫仙模樣,豈料他語出驚人,「師弟,原來我寫安胎方子的人是你。」
醫家眾人:「???」
您在說什麼?!
醫家聖者又道,「不過壽胎丸雖好,也不能當飴糖來吃,容易胎大難產。但我觀你這一胎養得極好……」
一雙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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