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謂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78頁,雲鬢楚腰,白鹿謂霜,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招降無用,唯一的法子,就是打了。
這一場仗,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長、也要難。但幸好,在陸則的「提前預言」下,衛國公已經暗中做了準備,沒有像前世那樣,被蒙古、瓦剌、藩王三方同時起兵,打了個措手不及,幾乎是以命換命的打法。這一次,他們至少還沒有被逼到那個份上。
陸則離京前,以極其強勢的態度,向內閣提了要求。兵部、戶部主管糧草供給的,都是他安排的人,後方糧草源源不斷、及時的送來,再加上父子二人對敵作戰的經驗豐富,隨著冰雪消融,本來屬於蒙古瓦剌的優勢也慢慢地不復存在了。
藩王起兵,縱然聲勢浩大,七王作亂,朝中也一度人心惶惶,但養尊處優了幾代的藩王,雖有野心,但論打仗,卻比不過縱橫沙場幾十年的衛國公。父子二人夾擊藩王軍隊於紫荊關,甚至不必殲滅所有敵人,取了藩王首級後,剩下計程車兵便都歸降了。
最危急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陸則回到營帳,軍中大夫來給他包紮傷口。這幾個月,幾乎每天不是在行軍的路上,就是在戰場上,虎口剛好又被震裂,幾乎一直是血肉模糊的模樣。烈酒傾倒在傷口上,血水被沖刷乾淨,邊沿裂開的皮肉泛著白,陸則沒有吭聲,任由大夫替他包紮好。
大夫起身收拾藥箱。陸則的親兵撩了營帳簾子進來,手中端了烹煮好的肉乾和米湯,道,「大人,您行動不便,就在帳中用膳吧……」
陸則搖了搖頭,起身出了營帳。士兵們見到他,俱很高興,又是很敬畏。一個威嚴善戰的將領可以讓軍中軍紀嚴明,但一個與士兵同吃同住、戰場上一馬當先的將領,才能讓所有人上下一心,凝聚在一起。
陸則自幼與軍營、士兵打交道,深諳此道。他並不會和所有人打成一片,但也從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尋了塊矮石坐下,不久便有人將食物端來了,是個粗壯的伙伕,面目憨厚,也不大會說話,只訥訥地道,「大人,今天食的是鹹肉和米粥。」
一看就是做的很粗糙的,伙伕只幾十個,卻要負責這幾萬人的吃食。因此都是怎麼容易怎麼做,能水煮就水煮,大鍋架起來就能做。當然也就沒什麼賣相可言了。
陸則也不挑剔,抬手接過去。
伙伕瞥見他腕上的念珠,一顆顆渾圓的,顏色漂亮得他形容不上來,他忍不住看了好幾眼,終於還是沒忍住打聽的心思,「大人,您的這個珠子是什麼木頭做的……顏色真漂亮。我家那口子也帶了一串,說是什麼高人給的,她寶貝得很,說能保平安,只是不如您的漂亮。等回去了,我也去給她弄一串。」
「小葉紫檀。」陸則垂眸,看向那串念珠,眸中眼神緩緩地柔和下來。那日他從蘇州離開前,阿芙微微低著頭,把這串念珠一圈圈纏到他的手腕上,好像她越認真虔誠,這念珠越能保佑他平安一樣。自那日起,他便一直戴著了,後來逼宮、打仗,他也都隨身帶著。
伙伕似懂非懂的點頭,「這料子這麼漂亮,一定很貴吧?」
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的軍餉夠不夠用。不過打了勝仗,都會另再發一筆銀子,加起來還不夠的話,就只能掏他的私房了。
「等仗打贏了,我送你一串。」陸則忽的開口,那伙伕聽得又驚又喜,還有些不好意思,撓頭道,「我怎麼好拿您的東西……她一個農婦,也不知道東西好壞,就是戴著好玩的。」
陸則倏地笑了下,很淺,隨後淡淡地道,「那人倒不算矇騙你妻子,這是念珠,的確能保平安。我這一串,原是為我妻兒求的,後來我妻子親手給我戴上,祈求我平安。」
說罷,便沒有再同那伙伕多說什麼了。
……
夜裡雨下得不小,彷彿連空氣都是潮濕的。蘇州的春天總是濕潤多雨,綿綿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