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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胡庸的聲音。

偏殿裡。胡庸被太監從側門引入,沒驚動門口的謝紀等人,不聲不響就入了偏殿,他一進殿,便撲通一聲,伏跪在地上,額頭砸在白玉磚,砰砰作響。

「罪臣辜負陛下信重,特來請罪!」

宣帝扶著額,看著胡庸砰砰地磕頭,開口打斷他,「你做得太過了。」

胡庸一怔,膝爬至宣帝腳邊,抱住宣帝雙腿,哭得老淚縱橫,口中只呢喃道,「奴才對不住陛下、」,宣帝終究沒忍住怒氣,一腳把他踹開。

胡庸被踢得滾了出去,手一鬆,頭砸在花架包金的尖角上,花架搖搖欲墜,花盆砸下來,砸得胡庸頭破血流,他卻渾然不覺的樣子,立馬伏跪下去,繼續磕著頭。

眼下的他,哪裡還有半分鑾儀使的威風凜凜,更像只被主人踹了一腳,卻不肯離開的老狗。

宣帝看著胡庸這幅狼狽樣子,想起胡庸初次來給他磕頭的時候。胡庸的母親胡氏,是他的乳母,胡氏嫁人嫁得早,十三就生了胡庸,二十四生下次子,被選進宮做乳母。胡庸第一次來給他磕頭的時候,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了,長得人高馬大,憨頭憨腦。

他駝著他,到處玩,比那些太監還忠心,有一回他見御花園那顆梧桐高大,非要爬,太監不敢攔,跪了一地,只有胡庸肯揹他爬,他腳一滑跌了下來,胡庸搶在他前面,給他做了墊背,砸得頭都爛了,好大一個洞。

太醫說救不了了,胡氏連哭都不敢。胡庸到底命大,後來救活了,卻不能留在宮裡了,宣帝跑去看他,很不高興,道,「母后說不許你留在宮裡了。宮裡除了孤和父皇,不能有別的男人……」

胡庸想都沒想,就說,「那奴才不當男人了,也學順喜公公他們,把命根子剪了。」

當然,胡庸最後沒留在宮裡,也沒去勢當了太監。

但這些年,他的確是他身邊最忠心耿耿的人。

……

宣帝嘆了口氣,「那些銀,都花了?」

胡庸總算等到這一句,額上的劇痛都顧不上了,唯唯諾諾道,「奴才不敢說。」

宣帝只一句話,「朕讓你說!」

「造道樸觀時,戶部、私庫撥款用盡,奴才鬥膽,補差銀二十五萬兩……陛下千秋,辦千叟宴,奴才補差銀七十萬兩……陛下喜南果,京城難得,奴才闢運路,來往南北,騎駿馬,運送南果入京,年耗六萬兩銀……去年江南稅銀案,奴才補銀二百七十萬兩……」

胡庸越說,聲音越低,頭也壓得越低。

宣帝聽得愣住。這些事情,他的確是交給胡庸去辦的,胡庸每回都辦得漂漂亮亮,他也懶得操心什麼,鮮少過問,卻不料,竟然是胡庸私下貼錢。

至於胡庸所言的那些珍果稀物,的確年年均有供奉,他是天下之主,用了就用了,也從來沒有問過,從不知這後頭,竟是這等情形。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滿是怒色的臉,終於緩了幾分,「為什麼不和朕說?!偏偏用這種蠢笨的法子,你做的這些事,十個腦袋都不夠砍!你看看外面,多少人等著砍你的腦袋!」

胡庸囁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為陛下分憂,是奴才的本分。平日朝堂上的事情,已經夠陛下心煩了,奴才實在不想再拿這些事情,來叫陛下煩心……是奴才天生愚笨。」

宣帝心煩,「滾一邊跪著去!」

……

漸至天黑,宦者進屋點了蠟燭,陸則依舊坐著,屋外傳來御史此起彼伏的聲音,無非是要皇帝不可寵信佞臣云云。

嚷嚷了一下午,都察院又多是些固執的老頭,體力不支,聲音都沙啞了。

幸好今日沒下雪,天雖冷,但不至於凍出個好歹。

高思雲入內,「衛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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