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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與他之間,留下的到底不全然是壞的,與他,陸則這個兒子是他最大的驕傲,想必於永嘉,大抵也是如他一般的。
這般想,竟也給自己尋了安慰了。
陸勤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但到底是沒有笑的,只頷首,語氣和緩下來,「你說的這些,為父知道。你在京中,無需惦念北地,有我,自保北地太平。另有一事,我知你愛重你那妻子,也不願催促於你,她亦年幼,但子嗣一事,你既是打定主意不肯納妾的,就還需得上心。這世上之事,並非事事能如你所願,我是你父親,自是盼你萬事遂心,平生無憾,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願逼迫施壓。我總歸是盼你們夫妻能好好的。」
他與永嘉多年夫妻,落到如今境地。但總盼著,他與永嘉的兒子,不要步他們的後塵。
說罷,陸勤便抬手,拍了拍兒子寬闊的肩,聲音難得溫和了一回,「走吧。替我照顧好陸家,照顧好你祖母,」頓了頓,語氣平靜地接著道,「……照顧好你母親。她生你不易,你多孝順她。」
話畢,父子於裡亭處分道,一個朝北,回宣府,一個朝南,往保定府的方向去。
而此時的京中,惶惶了數月的朝堂,難得地和緩了下來。
前有西山塌山、保定地動,後有疫病和秀才狀告太子姦淫其妻一案,這接連不斷的事情,已經令一向因有衛國公鎮守北地而安於一隅的朝廷官員們,人心惶惶了,即便是不喜管事的宣帝,都焦頭爛額,一改往日做派,日日夙興夜寐,動不動就詔人議事。
直到數日前,一封來自宣府的奏本,幾乎以日行千里的速度,被送進京城,局勢才驟然緩和了下來。
宣帝看過奏本,長籲一口氣,甚至喜得站起身,不住地道,「甚好!朕就知曉,既明善戰,朕把三大營交給他,果是沒看走眼!」
說罷,也不管還在的官員,叫了身邊的高長海,「去,派個人,去跟永嘉公主傳個信。既明離京這樣久,她定是擔驚受怕許久了。」
高長海自是跟著笑,這麼久,可算是見著皇帝龍顏大悅了。立馬應下,「奴才這就派人去,這就派人去。」
宣帝又坐下,看那奏本。近來雖是多事之秋,但實際上,真正令他日夜難安的,只有一樁,那便是來自蒙古鐵騎南下的威脅。
說難聽些,城郊的時疫,輕易傳不到宮裡來,對他而言,不算威脅,至多是那些遭疫的百姓,但在亡國的威脅前,這都是小事。
至於太子,他的確對太子大失所望,民間的議論,也一度讓皇室蒙羞,但他已經命都察院和大理寺徹查。況且,他尚是春秋鼎盛的年歲,太子行跡荒唐,他有的是時間教導他,再不濟,太子當真無藥可救,另立又是什麼難事?
他後宮之中,不正有正為他懷著子嗣的后妃?
比起亡國,這些都不值一提。宣帝數月的煩惱一掃而空,大抵是好事成雙的緣故,原先糟心事一件件來,如今卻是倒著來了。
城郊的疫病遏制住了。
……
江晚芙是在抄經的時候,被老夫人派來的人,給請過去的。
她最近除了管著府裡的中饋外,其他的時間,都用在了抄經上。她也知道,求神拜佛未必有用的,拜菩薩有用的話,那世間哪來的疾苦,不人人都事事順心了,但什麼都不做,心裡又止不住的空,權當求個心安了。
她到了福壽堂。除了老夫人,江晚芙的婆母,永嘉公主也在。兩人聽到她進門的聲音,都抬眼看過來,倒把江晚芙看得心裡猛地一跳。
實在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鬧得她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陸老夫人招手叫她過去。
江晚芙應了一聲,走過去的時候,看了看祖母和永嘉公主的神情,見二人神色,一個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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