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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衛國公府一宅，人不算很多，但加上各房的姨娘，主子就有四五十餘口，再有陸氏一族，滿打滿算幾百餘口人，府里人的吃穿住行，族內的迎來送往等人情，都是莊氏一個人管著。

但看帳簿，卻算得上清晰明瞭，至少這麼一眼望過去，沒什麼大問題。

江晚芙翻過一本，惠娘就帶著野山參回來了，江晚芙將那帳簿放回去，才發了話，「帳簿自是要清的，不過二嬸既來不來，也不急於一時。這樣吧，你今日帶來的帳簿對牌等物，先核了數目，制份明細，我蓋了印，我留一份，你帶回一份。至於清帳，還是等二嬸好了再說。」

說罷，不等那婆子說什麼，便朝惠娘點點頭。

惠娘會意，上前抱了那匣子，取了紙筆來，笑眯眯拉過那婆子，二人把那匣中之物明細整出，江晚芙落了私印，一式兩份，惠娘收起一份，另一份同那野山參，一併給了那婆子。

婆子自然不敢說什麼，緊閉著嘴，揣著東西出去回話了。

人一走，惠娘上前，看了眼那帳簿，有些頭疼，低聲問，「您是要嚴查嗎？」

江晚芙點點頭，又搖搖頭，沒說什麼。

二嬸雖做了什麼，犯了祖母的忌諱，才被奪了管家的權力。但祖母心善，到底是留情了，不會追究二嬸的錯處，她也並非要拿捏二嬸的錯處，藉此立威，說到底，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但是，她肯定不會接手一堆糊塗帳，她得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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