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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就是發葬,這麼大的國公府,死了個姨娘,連一點水花都激不起。她那時其實有些怕,怕陸誠覺得是她害死容菱,畢竟那個時候,她的確動過這樣的念頭,連藥都準備了,但陸誠沒來。
他彷彿對女色失了興致,除了書房,就是來她屋裡看兒子,兩人相安無事過了幾年,她生下書琇的第三年,某一日,陸誠回來,盯著她看了很久,然後輕描淡寫說,手下人送了個人,讓她安排個院子。
這個意思,就是要納姨娘了。
她什麼都沒說,替他接那女子進門,但陸誠並沒有多寵那姨娘,直到荃姨娘。她見荃姨娘的第一眼,就發現了,她像極了容菱。
果不其然,陸誠又陷了進去,再就是荃姨娘有孕,她和陸誠為此起了幾次衝突,她連容菱都沒有動手,怎麼會去害一個贗品。
她一直覺得陸誠疑神疑鬼,不講道理,到今天,才算是明白了,原來,他一直覺得,是她害了容菱,不過是看在一兒一女的份上,才沒有追究她。
她以為的多年情分,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在陸誠心裡,不過是他的寬容忍耐。
夫妻做到這個份上,真是太可笑了。莊氏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扯著唇角,竟笑了一下,這叫什麼?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當年老太太讓她掌中饋,她感激涕零,起早貪黑,事事一力擔起,為陸家做牛做馬,可到現在,也落了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下場。
陸誠呢,她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連他那些姨娘,她都一併照顧著,到現在,在他心裡,她也不過是個毒婦罷了。
這母子倆,雖不是親生,這麼瞧著,倒是勝似親生啊,都是一樣的涼薄。
「夫人……」竹嬤嬤進來,見莊氏對著鏡子流淚,心裡也很難受,上前握了她的手,「您要寬心啊。您得想著姐兒哥兒,大娘子還懷著孩子,大郎君還沒娶妻,您得多念著他們啊——」
「竹嬤嬤,」莊氏手上忽的用力,握住竹嬤嬤的手,打斷了她的話,「你說得對。」
她什麼都不做,在陸誠心裡,也是毒婦了,倒不如坐實了,什麼情分啊舊情啊,都比不過實實在在握在手裡的東西,莊氏閉上眼睛,胸腔裡彷彿燒著一團火。
「竹嬤嬤,我要你去辦件事……」
第96章
三月三,是陸致娶新婦的日子。
窗外還漆黑的,江晚芙不等惠娘叫,便自己醒了。怕驚動了枕邊的陸則,連蠟燭都沒點,便摸著黑,從床榻內側往外爬,一隻腳剛碰到踏板,還沒踩穩,就被一隻手從後抱住,她失了平衡,跌了回去,落進個溫暖的懷抱裡。
江晚芙倒沒受了驚嚇,回過頭,喚了一聲,「夫君?」
陸則緩緩鬆開手,揉了揉眉心,邊坐起身,邊道,「沒事……」
他方才睡得正沉,忽覺得身旁有細微的動靜,睜開眼,一片黑黢黢中,只看見小娘子半個身子探出床榻,驚得以為她睡迷糊了,從榻上滾下去了,話都來不及說,便伸手去撈了。
「什麼時辰了?」陸則問。
江晚芙答道,「尚早。你別起了,今日不得閒,多睡一會兒。」
「不睡了,我去練劍。」陸則卻搖搖頭,他一貫不是貪覺的人,既然醒了,索性就起來了,他起身,叫了伺候的僕婦進屋,惠娘領著丫鬟們,抱了裙衫、端了熱水進屋,圍著江晚芙伺候洗漱。
今日雖是陸致娶新婦的日子,但最忙的,既不是身為新郎的陸致,也不是即將要進門的新婦裴娘子,而是江晚芙。她匆匆洗漱穿戴好,用過早膳,出了立雪堂,去了正堂的側廳。
一眾管事已經候在門外,她一到,便陸續入內。庶務看起來簡單,實則最是繁瑣細碎,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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