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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出事的時候,他壓根不在京城,他的離京,把自己和衛國公府,撇得乾乾淨淨。
哪怕有人盯著他查,陸則都不怕,他足夠謹慎,能夠保證什麼都查不出,和嚴餘二人,他至今沒有書信往來,至於常寧,也無書信往來,他隔幾日寄來的物件,都是經保定和京城的軍情摺子的途經,再怎麼翻來覆去地查,無非也只能得出個,「夫妻二人感情甚篤,小娘子惦記在外打仗的夫君」的結論。
陸則摩挲著盒子表面的花紋,金銀線勾勒出一小簇金桂。
他的記性夠好,略一回想,便想起這盒子,平日是放在小娘子梳妝檯第一層的抽屜裡的,她喜歡塗一些在手腕上和脖子上,然後那一整日,她一走近他,那股淡淡的桂花香,就撲面而來。時常弄得他沒心思看書。
陸則低頭笑了笑,將盒子放在枕下。脫了靴,閉上眼,大概是枕下盒子裡的桂花露的緣故,他總能聞到一股桂花香,不算濃鬱,淡淡地,連帶著他做了個夢。
夢裡也是一團團的桂花,開得旺盛熱烈,金的白的橙紅的黃的。陸則行在桂花林間,面前是一團金色的光,他被吸引,彷彿被什麼催促一樣,他疾步走去,隨手拂開擋住他視線的花枝,花枝輕顫,零零散散的桂花落進他的袖子裡、落在他的肩上。
終於,他拂開最後一支,視野瞬間變得開闊了。
阿芙坐在桂花樹下,微微低著頭,面上笑吟吟的,她穿著雲白的襖子,脖子上一圈絨絨的毛,襯得她臉頰白得幾欲透明。她的懷裡,坐了個穿著明黃顏色常服的小郎君。四五歲的樣子,臉頰肉嘟嘟的,很親近地貼著阿芙。陸則甚至清楚地看見,那孩子的五官,眼睛鼻子嘴巴甚至睫毛,生得很像他,大約有七八分。
這是他和阿芙的兒子嗎?陸則雖打心底更想要個小小娘子些,但兒子也無妨,都是阿芙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他挑剔什麼呢?
抱著這樣的遺憾,陸則疾步走過去,樹下的母子倆看見他,阿芙便笑眯眯朝他招手,甜甜喊夫君。
陸則忍不住伸出手,走進那桂花樹下。一直玩到天黑,小郎君在一邊揀桂花,他則一直拉著阿芙說話,阿芙笑眯眯地聽著,眼睛亮亮的,像月牙一樣。
陸則感覺自己像是高興壞了,以往他跟小娘子在一起的時候,多數時候是阿芙說,他安安靜靜地聽,夢裡倒是反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囉嗦,絮絮叨叨說個沒停,好在阿芙看上去沒覺得煩。
天黑下來,他牽著阿芙的手起身,朝抱著匣子的小郎君伸手,「回家了。」
小郎君眨眨眼,然後撲上來,握住他的手,聲音小小的,不像個男孩子,「父皇,我今晚可以跟娘親睡嗎?就一晚……」
夢裡的陸則,對那一句「父皇」,沒有覺出任何奇怪,他伸手去摸小郎君的腦袋,視線順著方向朝下。
他的袖子,也是明黃色的,繡著清晰可見的龍紋。
……
聽見主將帳子傳來細微的動靜,親兵在外低聲喚了聲,「世子?」得了回應,才叫小兵準備熱水和早膳。
而帳子裡,陸則還沒醒透,坐在不怎麼寬敞的榻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中睡意散去,頭腦也漸漸清晰起來。
想起昨晚的夢,陸則仔細回想了一下,姑且算是個好夢吧。他常做夢,但很多時候都是噩夢,像這樣幾乎美滿得令他有些沉浸其中的夢,卻是很難得。除了最後那句沒頭沒腦的「父皇」。
難道他這幾日琢磨劉兆的事情,琢磨得多了?都夢見自己當皇帝了……
小兵送熱水和早膳進來,陸則起身穿衣,忙忙碌碌中又想到,難道上輩子阿芙後來給他生了個小郎君?模樣那麼像他,又跟阿芙那麼親,怎麼看也不像是撿來的。
陸則認真想了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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