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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妻貌美,便動玷汙之心,於河邊擄走他的妻子,強佔過後,將人棄於宅院。而後更是得寸進尺,毫無悔改之意,就將他家當做置外室的宅院,說來就來,當著他的面,強佔他的妻子,甚至,害得他妻子腹中胎兒,未及落地,便已早夭。
妻子痛不欲生,卻因劉兆權勢,不得不以身伺仇,委身於劉兆,他雖竭力抵抗,但雙拳難敵四手,不得不眼睜睜看著劉兆辱他愛妻。
他也曾想過報官,他那麼天真地以為,天子與庶民同罪,哪怕是太子,就能奪人妻子,枉顧人倫了嗎?但現實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字字泣血的狀紙,剛遞進順天府衙門,他還守在衙門口,等著知府大人召見,就被兩個侍衛硬生生拖走了。
然後,他見到了劉兆身邊那個宦官,面白無須,賊眉鼠眼,他翹著蘭花指,捏著他寫了一整晚的訴狀,指尖一鬆,狀紙落進火盆,連同他的希望,付之一炬。
「秀才公這是做什麼?何苦這麼想不開?太子爺瞧得上你的人,是你的福分,尊夫人把太子伺候好了,太子心情一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賞你個進士的功名了。再說了,秀才公好歹是個讀書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都是太子的,何況區區一個農婦?這道理,總無需咱家多說了?」
「秀才公還是別折騰的好,你不怕死,總要顧及你那岳父一家子、你的族親兄嫂,何苦來哉?」
「這大梁,太子是誰?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子若是天,你就是地裡的爛泥,你還想狀告太子,也不想想,這案子,誰敢接?誰又敢審?」
是啊,誰敢接?怪不得,他的狀紙剛遞出去,就到了這奸佞手中。
他是男子,本該護著妻子,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辱,這樣的日子,月復一月,年復一年,每當他和妻子以為,劉兆不會來了,他就會毫無徵兆地出現,然後,當著他的面,強佔他的妻子。
誰能想到,當朝太子,這樣身份尊貴的一個人,竟做出這等毫無廉恥的事情。他被捆在椅子上,看著他趴在妻子的身上,聽著妻子痛苦的哽咽聲,咬緊牙關,嚥下去的唾沫帶著血氣。
那是他的妻啊!
他相濡以沫,扶持多年的妻啊!
他娶她那日,掀開她的蓋頭,看見她含羞帶怯的面容,胸口漲得滿滿的,他要保護她的!
官兵見他掙扎太過,不得不用刀柄,砸向他的後腦,一下一下,血沿著後背流下,秀才妻子親手縫製,然後漿洗得乾淨整潔的直裰,沾染了血,滴答而下,落到磚地上,沿著縫隙,滲入泥土。
秀才撲倒在地上,仍然竭力喊出最後一句,「太子失德,必有災禍!天降瘟疫,旱澇皆至,蝗食稻,水淹田,鐵騎南下,踏——平——順——天!」
「踏——平——順——天!」
官兵已經用力砸下最後一下,為首的伸手攔下,「行了,別鬧出人命,先帶回去!」
那官兵一愣,趕忙住手了,和另一人各拽一邊胳膊,將昏倒在地的秀才拖拽起來,從圍觀的人群中帶走。
人已經走了,但磚地上的血,還刺目顯眼,百姓們並不敢妄議皇室,誰也不敢說什麼,只沉默看著那攤血。
慢慢地,眾人都散開了,週五郎也挑著擔子打算離開。
他小心翼翼繞過那一灘血,沒有踩上去,走到街道盡頭的時候,週五郎回了一下頭,看見地上那一灘血,低低嘆了口氣,回了頭。
別看了,媳婦和妞兒還等著他賺銀錢回去呢。
「賣貨咯!賣貨咯!剪子紅繩頭花針線,都來看看噢……」
貨郎的聲音繼續響起,但和先前比,卻莫名顯得低沉下來。街道恢復往常的繁華,人來人往,大家都忽略了那灘血,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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