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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回來了。”眾人湧上前:“好姑娘,可擔心死我了。”

家裡已經收拾乾淨,地上血跡也擦掉了,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她腦中茫然恍惚,不知是夢是真。

大家勸慰一番,事發突然,當下討論不出所以然,晚上漱玉宿在隔壁喬嬸家,睜著眼睛,一夜到天亮。

幾日後,官府通知漱玉領回黎娘遺體,街坊們湊錢買板造棺,辦了三日喪事,之後送到城外破土埋葬。

送完殯,漱玉再沒去書院上學。瀾微找了她好些天,家中無人,清灰冷灶,比鄰亦三緘其口,稱不知其去向。

“她的東西都還在,”瀾微告訴寧掩:“我就在門口等,不信等不到她。”

於是從黃昏乾坐到夜深,不見人影,直到家中僕人提燈尋來,說老爺夫人已經動怒,要她立刻回去。瀾微無法,只好隨他們離開。

子時過後,鳳池街像一片荒涼墳場,淒冷殘破,無人問津。瘸腿的野狗消失在深巷拐角,遠處傳來梆子聲,更夫高喊:“平-安-無-事——”

就著明亮月光,漱玉形單影隻,到家門,直接推開,反正沒什麼好偷的,整條街都是如此,窮得可以夜不閉戶。

她徑直走向偏房,回自己屋子,先點了燈燭,坐在桌前,剛把荷包解下,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她警覺地望向裡間床榻,竟看到有個人躺在那兒。

漱玉瞬間屏住呼吸,取下頭釵緊攥在手中,執燈慢慢走近。

那人一腿伸著,一腿扒開,懶散囂張,漱玉瞧這身形已猜到六七分,燭光照到他的臉,果不其然,是寧掩。

睡得還挺香。

漱玉面無表情立在床邊看著他。

從考入縣學那日起,第一次見到此人,直至今時今日,似乎從未得過他半分好臉色。當然了,他只是尤其的看不慣她而已,對別人,比如瀾微,還有那些家境優渥的同類,他從來嬉笑怒罵,左右逢源。

如果因為她貧窮,如果因為她孤僻,格格不入也很正常。寧掩在書院與其他窮學生同樣不甚親近,素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唯獨厭惡漱玉,好幾次當眾翻臉。

漱玉亦厭惡他至極。沒有緣由,沒有因果。

她也並非天生孤僻,初入縣學那會兒分明躊躇滿志,對晦暗的人生有了信心,雖然窮,但沒有絲毫自卑,因為前途可期,她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什麼。

第一天上學,冬季,陰雨天,她坐在瀾微後頭,先生還沒到,寧掩那幫富家子弟烏怏怏的簇擁而來,每人身後跟著兩三個書童撐傘,說說笑笑,好大的陣仗。

在漱玉眼中高雅莊重的學堂於他們來講彷彿酒樓茶肆那般。

公子們落座,小廝們趕忙伺候手爐和腳爐,書箱開啟,筆墨紙硯一應都是上好的,提盒裡備著點心,包裹中還帶了狐裘大衣、貂鼠風領,用以禦寒。

先生來時,書童小廝紛紛退到後廊下,各自玩去。

漱玉記得那日先生講《中庸》,又以“至誠”為題,命他們做一篇文章。她寫得快,擱筆後拿著習作遞交上去。

誰知經過寧掩,竟不慎將他的硯臺碰落在地。

正埋頭書寫的學生們怔住,默不作聲望過去。

漱玉不明白怎會有人將硯臺擺在桌沿,那麼靠邊的位置。她低頭見衣角被蹭上大片墨汁,雖不是新衣,卻是她最好的一件,於是當即沉下臉,掏出帕子去擦。

寧掩起先沒吭聲,看她身量纖纖,衣著儉樸,鞋子還縫補過,實在上不得檯面。長相也清清淡淡,像這冬日夾在細雨裡的雪,又冷,又幹淨。

他念其家貧,又是個女子,心中不想計較。誰知這時卻被她瞪了一眼,若沒看錯,那目光竟帶有幾分鄙夷,細眉微擰,一眼過後繼續擦拭她那件寒酸的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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