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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到了這個時候，沒有老師盯著也不會有學生敢放開了玩，可老師不在，感覺就是自由很多。

楊玉英都忍不住把注意力從政治課本上轉移到同桌剛畫的簡筆畫上，兩個人湊在一起你添一筆我添一筆，輕輕鬆鬆就把幾個老師的q版頭像勾勒出來，除了個別的長著招風耳，豬鼻子外，到還挺像那麼回事。

「噗！」

李玲過來掃了一眼，笑的不行。連本來想和楊玉英說幾句話都顧不上，也坐過來給幾張畫像添了很漂亮可愛的順順溜溜的小鬍子，幾個學生捂住嘴悶笑，很快勾得周圍學生們陸續湊過來看熱鬧。

大家也不肯發出聲響，影響別人，一切都在悄無聲息裡進行，彼此之間偶爾抬頭，相視一笑，十分默契，滿是喜悅。

楊玉英目光流轉，心中也是相當愉快，青春就是好，這些孩子們如今擁有的這些記憶，或許會隨著時間褪色，可感覺是不會消失的。

很久很久以後，當大家滿頭霜發，老態龍鍾，想起古舊時光，記憶可能模糊，但歡喜和溫暖卻不會消失。

所以楊玉英始終都覺得，這個階段非常寶貴，無論她的感覺對還是不對，她總是希望年輕的孩子們能有一段如此的溫柔時光。

「明哲，有人找。」

楊玉英剛有些犯困，前面班長喊了一聲，擠眉弄眼，悄悄做了個口型——李思思。

李玲登時警惕，一把抓住楊玉英的手臂，雙目湛湛，急聲道：「李思思來了，明哲，你可別信她，她這人，這人……不好惹。」

楊玉英輕笑：「敢情你竟覺得我好惹？」

李玲愣了下，眨了眨眼。

楊玉英起身，慢吞吞向門外走去，李玲愣神的工夫，忘了鬆手，就和小尾巴似的拽著她一條胳膊一起向外走。

班裡的學生頓時從學習中驚醒，一時間不免心神不定。

走到門前，冷風一吹，李玲驟然回神，隔著走廊裡的燈光看到李思思蒼白的臉，這才反應過來。

李家最近的變故，她也知道的。

老爺子特意把所有人都叫齊，鄭重其事地告訴大家，大姑姑在這世上還留有一根根苗，遺落在外，正是楊明哲。

當時李玲就驚得不行。

她很開心，雖然她還沒出生大姑姑就去世了，但父親很想念自己的姐姐，到現在家裡還有很多大姑姑和大姑父的照片。

大姑姑長得好看，大姑父身高腿長，一身肌肉，面容英俊，都是難得的俊傑，李玲可謂是聽著兩個長輩的故事長大，對他們天然有孺慕之情，如今知道兩個長輩還留下個女兒，居然是她有點崇拜的同學楊明哲，心情複雜歸複雜，還是高興居多。

李玲今天就是想找機會和楊明哲說說話，沒想到還沒找到，李思思竟然一下子冒了出來。

她從小就對李思思這三個字過敏，只要聽見，心裡就鬧騰。

楊玉英一拍李玲的手，李玲沒回過神，就從小尾巴的狀態變成緊緊靠在楊玉英身上，挽著她的手臂，整個一小鳥依人模樣。

李思思的目光從天邊緩緩挪移回走廊，輕輕落在楊玉英身上，目光盈盈，含著幾許輕愁，結果轉頭就對上李玲戒備的眼神，心裡也是一噎。

「噗嗤嗤……咳咳，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後面窗邊，幾個學生探頭探腦地向外張望，也不知怎麼的，忽然就特別想笑，止都止不住。

李思思輕咬了下嘴唇，根本不去看這些看熱鬧的人，只盯著楊玉英：「明哲，歡迎你回到李家，恭喜你。」

她聲音很輕，說話時一滴眼淚落下，轉瞬即逝。

李玲大聲道：「用不著你來歡迎，明哲是大姑姑的女兒，本來就是李家的人，沒什麼回不回的，更沒有恭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