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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當年你母親的死,在帝都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即便是你父王,我們這些你母親的親人們再傷心,外界其他人對這件事也並不太放在心上,很多人都覺得很幸運,都覺得永蘭有諸神保佑,當時那般的危險,他們的王依然平安無事。」
「可是我現在懷疑,你母親的死,就是這一切崩塌的起因。」
安妮輕聲道,「出事的那一天,陛下帶著王后和你母親在帝都的獵場打獵,阿諾被你母親指派去教堂幫助他們給那些教眾發聖米,不只是一個教堂,又逢災荒,帝都的聖光教會,自然神教等好幾個教派都在做這件事。」
「阿諾最聽你母親的話,雖不想離開她,可還是去了。」
「結果這一去,等到的就是你母親的死。」
安妮神色幽幽,「有一件事你們並不知情,在你母親的棺木中,只放了她的貼身衣物,你母親的屍身,被阿諾帶走了,他的速度特別快,皇家騎士團的騎士們幾乎傾巢而出,愣是沒有留下他。」
「陛下想到你母親生前對他的信任,也是不想帝國的高階騎士有所損傷,沉默了幾日,就只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了。」
「從那之後,我只見過阿諾兩次,最近的這一次,是在一年半以前,我忽然發現阿諾的狀態不對勁,他的手臂的面板是綠色的,他弄了一堆手下,簡直,簡直……像怪物一樣。」
安妮的臉色雪白,神色惶恐,「我當時還不知道,他就是怪物,我以為,他可能學了奇怪的術法,他本就是個學什麼都快的天才,這些年過去,他學會點古怪的東西也很正常。」
「阿諾雖然變了,可他很喜歡愛德華,雖然不和愛德華見面,可是總說,愛德華是姐姐的兒子,他要把最好的一切,都送給愛德華。」
「我發覺他有心要替愛德華爭那個位置時,真的嚇得不輕,哈利王子,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讓愛德華去當永蘭帝國的王,他不合適。」
「這孩子是我一手帶大的,我能不瞭解他?我的愛德華不是不聰明,只是他的情感太豐富,也太敏感,身為王,這兩點都是大忌諱。」
「而且愛德華從來沒有表露過他想坐那個位置,把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放到那個位置上去,不是愛他,是害他。」
「可道理我明白,阿諾不明白,那天,我知道王后竟然死了,心裡就清楚,他已經開始發瘋,必然有一日要失控。」
安妮形容憔悴至極,愛德華握著她的手,也有些呆滯。
「王后去世的第三天,我見到了阿諾。」
安妮夫人面上隱隱藏著無盡恐懼。
「如果他的臉上,他的神情間有一些東西,哪怕是志得意滿,是開心,是目的得逞的愉悅,我都不會那麼害怕。」
「可他的臉上什麼都沒有,在他眼中,王后根本不是我們熟悉的人,簡直就和道邊被人無意中踩死的小蟲子也沒什麼不同。」
整個庇護所空曠的地面上靜寂下來,許久,愛德華咬牙:「能不能和這個阿諾聯絡上,我想和他談一談。」
安妮夫人面色慘白:「別犯傻,你看到外面那些被摧毀的城市和村莊了沒有?你看到我們的帝都,我們的國家,現在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哪裡又顧及到你的生死?現在的阿諾就是一個怪物,瘋子,他想把所有人都殺死,而且不覺得這是件大事,這在看來,就和我們每天呼吸一樣平常。」
「那個人,已經不是會跟在我的姐姐身後,因我姐姐歡喜,就一整天都歡喜的阿諾,我已經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愛德華一時無言。
永蘭帝國這幾位貴族年輕人,都沉浸在悲傷的故事中,楊玉英和休可,還有透過星網連線的聯邦艦隊的人,聽出來的卻不是什麼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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