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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楊玉英笑問。

元帥依舊一本正經：「人無論遇見什麼事，都要每天漂漂亮亮，開開心心，這才會有好運氣。」

楊玉英：「嗯，此話有理。」

元帥笑了聲，攬著她的肩膀，語氣顯得頗為輕鬆，聲音卻很低沉：」玉英，這麼長時間，辛苦你了。我知道，我必須給你個認真的交代。「

楊玉英心中忽然有一點不安。

元帥也有些不安，似乎不知該如何進行這次談話，沉吟道：「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你就是我那一線生機。」

「你以前開玩笑，總說我在玩養成遊戲，養的就是你，這話有道理，這一生，我養成了你，但你也養成了我。」

「唯有你能在我根本無法親自掌控的局面下，憑本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向好的方向，你讓即將面臨死亡的世界，命運重新轉動，擁有嶄新的未來。「

」你解了我的心結，沒讓我背負那些罪孽。「

元帥輕笑，」現在，我自由了。「

楊玉英低頭：」我沒感覺自己做了什麼。「

她扯著元帥的袖子，」等下再誇我，現在最重要的——咱們回家吧，回銀河號上去，我們去旅行，看宇宙的風景，做那些我們曾經說過想做，可老是犯懶沒時間去做的事，好不好？「

元帥輕笑不語。

楊玉英蹙眉：「說話！」

「好兇。」

元帥想了想，很輕鬆地點點頭，「好。」

楊玉英一下子高興了：「那我可要做個計劃。」

元帥點頭，摸了摸她的頭，楊玉英打了個呵欠，實在睏倦，就縮在他身邊，閉上眼睛休息。

她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元帥的氣味越來越淡。

楊玉英忍了又忍，沒有忍住，低聲道：「你說過的，在未來我們會同生同滅，算數嗎？」

元帥輕笑：「當然。」

楊玉英一下子就滿足了。

元帥想，我沒有說謊。

未來會有一個玉英的元帥，與她並肩同遊，當然也是真的同生同滅，這本就是新被創造出來的，不會有人早早毀滅的那個命運。

至於我是已經走到終點，即將迎來終結的那個元帥的，這點小事情，完全沒有必要和他可愛姑娘說。

如果不是身體即將潰散，與他命運連結的時空也要崩潰，他何須折騰這一場？

這本也不重要。

其實，不見面，透過系統給玉英留下一封信是更好的選擇。

可他是真的有一點想他的小姑娘了。

不是活下來的元帥身邊可愛又特殊的小智慧生命，而是眼前這個，在他死後熬過三年，幫助迪亞做了很多事，卻還總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會，只願意做個花瓶的小姑娘。

是被他推動著，注視著，走過這漫長時光的小姑娘。

」接下來我自由了，你也自由了。「

元帥貼著楊玉英的耳朵小聲道，」之前你經過的每一個副本，都是我按照命運公式幫你挑的，以後你再玩遊戲，都可以自己去挑選，而且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隨心所欲，開心不開心？「

開心嗎？

開心的吧。

楊玉英彷彿做了個特別美好的夢。

睜開眼聽見元帥在外面喊：」身為聯邦軍人，你們的身體不只是你們的，他們屬於聯邦所有人民，現在，給我喝！「

楊玉英從視窗向外看，掃了一眼就笑得前仰後合。

迪亞為首的幾個可憐傢伙，正一人對著一桶黑色的營養劑，板著臉一勺子一勺子地往嘴裡灌。

她家元帥坐在旁邊的小桌案前，細細品嘗大廚烹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