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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應該送咱們自己的撫孤院。」
楊玉英搖搖頭,半蹲下身問那孩子:「你們家酒坊鬧鬼,是你做得嗎?」
小孩兒緊緊閉著嘴,滿臉懵懂,林官輕聲道:「是她,只是她恐怕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
「程周氏殺了人,日日做噩夢,恐怕還有自毀傾向,這孩子一擔心就會鬧出動靜,因為這動靜,程周氏就以為是程柱的鬼混作祟,越發害怕。」
林官幾句話說出口,也是宛如親見。
一直到三天後,楊玉英他們被逼著提交巡查報告,這件案子才被理清楚前因後果。
程周氏原是江南一小戶人家的女兒,後朝廷採選宮女,她正好適齡,採選使臣到了,她不得不進了宮門。
十八歲那年宮裡萬壽節時,陛下施仁政,各宮都有不少宮女被放出宮門。
周氏不是個有野心的姑娘,宮裡的生活對她來說充滿荊棘,她性子溫順柔弱,從小到大從不曾與人生過口角,上孝敬父母長輩,下友愛弟妹,在宮中的日子根本就是一天也無法適應,幸而她人好,在宮裡到有幾個願意幫扶的,乾脆就趁著這個機會出了宮。
沒成想,出宮才知,去歲家鄉鬧災荒,父母兄弟竟然遭了難,一個也不剩。
周氏大痛,恨不能一死,之後一整年渾渾噩噩,後來也是意外,讓程家酒坊的老闆程柱看上眼,託官媒求親。
程柱有一張老實憨厚的臉,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瞧著像個踏實人。
周氏只求一個家而已,考量過後也就應了。
誰曾想那不是她要的家,就是一個火坑,新婚夜進洞房的根本不是程柱,而是程柱一個所謂的族兄弟。
那簡直是噩夢。
周氏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淪落至此,更不明白,哪個正常人會做這等事!
到第二日,程柱只冷冰冰地看著她,全然不覺得這是何等畜生作為。
他什麼也不解釋,什麼都不說。
之後就是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的噩夢來臨,她想逃都逃不掉。
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京城,在這天子腳下,在這首善之地,她竟然和那些被賣到山溝溝裡的可憐女子一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周氏無法反抗,她太懦弱,一開始是說不出口,後來想逃走,想告訴別人,但別人都只當她瘋了。
她也的確瘋了,對外界的一切再無感知,只剩下痛苦,無與倫比的痛苦。
直到她懷上孩子,程柱對她忽然溫柔下來,雙目含淚,甚至跪下來打自己的臉,口口聲聲說他是沒法子,他早年受過傷,根本做不成男人了,可是他不能讓人知道。
如今程家的酒坊還在他手裡,若是族中有人知道這事,他不光抬不起頭做人,家裡的產業一樣保不住。
周氏聽不懂,也不願意懂,她只想離開,可她不敢,她什麼都不敢做。
漸漸的,她便麻木。
孩子生下來,是一對龍鳳胎,日子似乎好過了些,只要忘記那些噩夢,生活還能繼續。
她不敢去死,也只有這麼活著。可又活得極苦,程柱在外老實巴交,出了名的酒品好,在家裡有時候也對周氏好,可大多數時候都是暴虐成性,喝了酒便動輒打人。
不光是打周氏,對兩個孩子也毫無憐憫,兩個孩子總是遍體鱗傷,外人只知道是周氏動的手,因為她是瘋子,打人又有何奇怪?
那日,周氏跪在官府的大堂上,眸子一片沉寂,就如燒過許久,已經涼透了的灰燼。
「不知道從哪一日開始,我就真成了瘋子,那兩個孩子我一點也不愛,看著他們被打,我也無動於衷。」
「日子一日日過去,我唯一盼著的就是程柱能出門,他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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