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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敢暗地裡罵上幾句,破膏藥旗不敢不掛,碰見日本人也不敢衝上去拼命。
小老百姓,甚至連留在家裡不出攤都不行。
婆娘的藥錢,閨女的嫁妝,兒子媳婦戰死了,給他剩下四張嗷嗷待哺的嘴,想填飽四個孫子的肚皮,不幹活怎麼行?
他也就這點手藝,掙個辛苦錢,一天都不能耽誤,否則就要吃不上飯。
老劉頭害怕那些日本兵,怕得厲害,可如今這世道,再恨,再怕,日子還是要將就過。
活一天,算一天吧。
逃又能逃到哪兒去。
「咳咳。」
老劉頭一抬頭,就見攤子前坐著的小姑娘咳嗽了兩聲。
這姑娘長得漂亮,雖然剪了短髮,戴著帽子,穿著打扮不起眼,到像個小子,可模樣擺在那兒,仔細一看就能看出眉目清秀,他見這孩子長得好,又瘦弱,面上似帶著些許病容,就不免升起些憐惜。
「姑娘,吃完快回家吧,你這副長相,招禍呢。」
楊玉英笑應:「知道了,大爺。」
她放下錢,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個手帕,想了想,取出鋼筆在方子上寫了個藥方,遞給老劉頭。
「大爺,你家有病人吧,我聞見你身上的藥味了,是不是一到東春天就老咳嗽,咳得厲害,總停不下來?」
老劉頭一愣,登時驚訝:「可不是,姑娘是大夫?」
楊玉英也沒說自己不是,雖然她的確不是。
「我給你開張方子,大爺你拿去燕平東邊的惠民藥房讓人家給看看對症不對症。」
楊玉英輕聲道,「我沒見到病人,你務必讓大夫看,如果人家說對症,就抓三服藥吃,吃了說不得能斷根。」
老劉頭連連應下。
楊玉英就起身走了。
這藥方她覺得八九不離十。
說來是巧合,老劉頭身上沾的藥味,她聞到過,李道長有一個老病人就有咳疾,那個方子治這病是傷寒雜病論裡的方子,很多大夫都用。
李道長花了半年調整藥方,總結出一副方子,用藥溫和且便宜,見效快,當時楊玉英在道觀旁觀李道長和林見竹討論來著,便無意間記住。
憑她現在的記憶,記住了便不會錯,也不會忘,不過,到底還是需要正經大夫給看看。
楊玉英活動了下僵硬的腰身,剛剛八月,可她覺得冷。
燕平城也顯得不精神。
落葉是枯黃的,張開嘴呼入一口氣,氣也苦澀,入心入肺,心也冰冷,肺也涼。
「咳咳。」
楊玉英從袖子裡摸出記者證,規規矩矩地邁著步子進了巡捕房大堂。
已經有很多記者在,華國記者聚集在一起,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楊玉英的目光在左右日本兵守衛的身上轉了一圈,很隨意地四下看了幾眼,耳邊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潘毓來了。
潘毓曾是宋青宋司令身邊的政務處長,身份很是了不得,據說潘家和宋家那是世交,潘毓同宋青自幼相識,關係十分親近。
楊玉英查過宋青身邊的人,交戰時洩露情報的那個內奸,必然是他無疑。
當日南苑陣地,白餘少年軍人的骸骨依然長在心上,還沒結成傷疤。
前臺有人分發下來各種宣傳中日友好的畫冊。
所有人都在說,日本一直在謀求和平,只因為中國軍人打響了第一槍,傷害日本僑民,為了僑民的安全,也為了中日和平之未來,日軍才進駐燕平城。
所有人鴉雀無聲。
一輪宣傳過後,潘毓才到,他長得頗斯文,打扮得也斯文,淡色的長衫,臉上戴一墨鏡,靜悄悄過來,靜悄悄坐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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