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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在野調戲她的時候數不勝數,被她調戲那真是屈指可數,一時沒有防備,耳根紅了個透徹:「你」
他咬了咬牙,重重把她摁在懷裡。
他又覺著不太過癮,兩隻手託舉起她的腋下把她提溜起來,讓她跨坐到自己腿上。
沈望舒給這般羞人的姿勢弄的呆了呆:「四哥」
兩人交疊地摟在一處,親密無間。
好在裴在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也只是嚇唬她幾句,沒真想逼問,他近來學會了放長線釣魚,等她想通了再慢慢說也是一樣的。
他稍稍側頭,洩憤似的在她耳尖咬了一口:「別讓我逮著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妙言的案子很快有了定論,他被暫時收押,刑部細查之後,竟查出不少料來,楚妙言不光假充是製作射虎弩之人,在兵部當差的時候,也有不少毛病,最近他新趕製的一批軍械都被查出來有問題。
這還不算完,很快的,刑部又放一大雷——齊家的二郎作為楚妙言的舅兄,他也牽涉進這批軍械案子裡,跟楚妙言一道鎖拿進了刑部大牢,整個齊家一下風波不斷,不止如此,還有林林總總幾個世家官員也牽連在內。
這風口浪尖的,沈望舒倒是沒趁機說射虎弩是自己發明的,那麼多人不管跟此案有關沒關的,都被提去刑部審案了,她才不要攪合進這趟渾水裡,反正她手裡證據確鑿,兵部的馮尚書也對她青眼有加,等過幾天風頭平息了,她再挑明也不遲。
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她怕裴在野知道,這事兒的源頭在她。
可人就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齊二郎入獄的第七日,齊總督就冒雨來了長安,佝僂著身子叩響了太子府的大門。
他進來的時候,沈望舒和裴在野正在下棋玩,他目光在沈望舒身上頓了頓,並沒有先給太子夫婦行禮,他忽的老淚縱橫,叩拜道:「臣向殿下請罪了,還請殿下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齊家吧。」
沈望舒指尖的棋子掉落,霍然轉頭看著他。
齊總督一雙淚眼先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裴在野,再向沈望舒一叩:「之前是阿玥不開眼,得罪了齊家,但我已經責罰了阿玥,還請殿下恕罪,不要再為難我齊家了。」
他這等縱橫官場的老手,根本不給沈望舒反應的時間,先發制人地眼淚長流:「殿下給孫明煦去信,讓他對妙言下手,後又和沈府和孫明煦私會,將我齊家牽扯在內!太子妃若還有氣,就向老臣一人發吧!」
齊總督為了把二兒子撈出來,一路順著查下去,最終查到太子妃這兒。
他今日來本就是要向太子求個情面,所以故意把此事捅出,倒顯得整件事不像是沈望舒被楚妙言奪了射虎弩,而像是沈望舒因為記了齊家之仇,蓄意報復一般,倒是把他齊家摘得乾淨。
沈望舒本來想反駁,沒想到他直接把這事道了出來,她心跳停了一拍,下意識地去看裴在野。
他知道這事了?
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會覺著她心機太深,坑害他舅家嗎?
裴在野臉色一點點沉下去,她的心也跟著慢慢沉了。
他瞥了她一眼,瞥的她透心涼,恨不得現在假死走人算了。
他似笑非笑地問:「是真的?」
沈望舒一時嗓子眼發乾,不知道說什麼好,低垂著頭不說話。
倒是齊總督眼睛微亮了下。
幸好裴在野也沒打算審她,他收回目光,指節輕敲棋盤,淡淡問齊總督:「太子妃為何要給孫明煦去信?孫明煦因何狀告楚妙言?舅父是覺著,若非證據確鑿,太子妃難道有能耐指使刑部構陷你那個好女婿嗎?」
他這話一出,倒是讓閉眼等他發火的沈望舒愣了愣,她睜開眼詫異地看著裴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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