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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說道：「這第一個嘛，我要你待我如待平常人一樣，不得區別對待。」

聞言，容逍嗤笑一聲，看她像看傻子：「這是什麼要求？我何時對你不跟尋常人一樣了？」

什麼要求？這可是尋求公平。

要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就不能樹敵，而她最大的敵人，就是一心要殺她的容逍。

「你何時待我如常人了？你對山上隨隨便便一個弟子、山腳任意一個百姓，動輒就想殺他們麼？」

「待我如常人，我不求你對我像對隗姐姐那樣體貼，我只希望你把我當做陌生人，普通的同門弟子，互不幹擾那是最好，別再動不動就看我不順眼，想要我命。」

又想了想，虞姜姜還是決定對過去原身的行為做個彌補和了斷。

她不想再看見曾經的畫面了，很痛苦。

「往日的事情，以後不會再有，所有曾經傷害過你的事，我對你說聲抱歉，我會補償你的。出了這裡之後，咱們就只是同門弟子，除非必要，我們不用再有任何往來，你我都清淨。」

最後一句話說完，虞姜姜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舒坦了，渾身輕盈。

算了，能說的她都說了，反正容逍也看出她的不對勁了，也沒必要再裝了。

容逍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情。

他何嘗不想與過去做個了斷，只是有些事情發生過後永遠留在了他的身體裡，他斷不了。

虞姜姜滿臉的神色，閉著眼似乎在這全是瘴氣的環境裡也能感受到鳥語花香，十分享受的模樣，容逍不知該說她心大還是該說她傻，努了努嘴，最後只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嗯？

虞姜姜睜開眼，迷惑。

「嗯」是什麼意思？好還是不好？說話都說不明白。

「你答應了？」虞姜姜挑起一側的眉，有點兒摸不準容逍的想法，這要求很難做到嗎？

容逍沒回答，白了虞姜姜一眼，語氣有點兒沖：「還有呢？不是三個嗎？」

「嘖……」虞姜姜對他的態度很不滿，「剛剛才說道要你待我像常人一般，你又兇什麼兇？」

容逍淡淡道：「我性子一向如此，對他人也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虞姜姜：「沒問題。」

左等右等沒等到虞姜姜再開口，容逍有些急了：「你到底還有什麼要求？」

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虞姜姜背著手在他面前晃了又晃，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遭，似乎很難想到她想要什麼。

突然，虞姜姜頓下腳步，煞有其事道：「說實在的，我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到該像你要些什麼，不如這樣吧……」

虞姜姜眼睛一亮，「這兩個要求等日後再說，總之我不會為難你就是了，不用擔心。」

這些要求來之不易，可不能隨便就用了。雖然日後的生活可能就跟容逍沒什麼聯絡——畢竟她不是主角團的一員，那也能留一手，關鍵時候能救命的。

虞姜姜想得很好，容逍也沒否決，他整了整自己凌亂的衣衫，放眼四望。

「所有的事情只有出去之後才能進行，我們得出去。」

虞姜姜點點頭。

殺了大妖之後，瘴氣已經稀薄了許多，視野也明亮了些。但大體環境還是沒有變化，天上的黑雲依舊壓得很低。

容逍走在前面，警惕地走了很久，什麼都沒遇上，自然也沒有任何發現。

他抬頭望了望天，問身後正把地面當蹦床一蹦一跳的虞姜姜：「你說你本來可以出去是怎麼回事？」

語氣正常，虞姜姜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經歷告訴她，省略了老婆婆對她的要求一事。

她摸了摸懷裡被捂得溫熱的紙和石頭，拍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