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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命百歲,但起碼,她要讓朕看到她最後一眼啊!”
激動的情緒漸漸恢復平穩,他垂下頭顱,露出一截白皙好看的脖頸,喃喃自語道:“什麼都沒有了,九年的執念隨著她一起化作塵土,從今以後我該如何說服自己活下去,我存活的意義,消失了啊……”
手腕被簫白澤抓的生疼,等會兒肯定要留下紅印子,林桑青奮力抽了抽,沒抽出來。有水珠滴落在手背上,觸感溫熱,林桑青驚訝瞬目——他……哭了?
至於嗎?不就是仇家提前一步死了,他沒有親手報仇,何須難過成這個樣子?他可是一國之君啊,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乾朝,該是怎樣濃重的失望與難過,才會讓一國之君放下尊嚴,做個流淚的男兒?
心底有個地方突然開始發澀,眼睛亦脹脹的,林桑青向來見不得人家哭,尤其見不得男子哭。
溫裕知曉她這個軟肋,也善利用她這個軟肋,每每他提出什麼過分的請求,而她斬釘截鐵的予以拒絕時,溫裕便開始揉著眼睛大哭,人再多他也照樣哭,沒臉沒皮的,一直哭到林桑青答應他的過分請求為止。
由於溫裕總愛拿動物發誓,他的眼淚便好比“鱷魚的眼淚”,“綠毛龜的眼淚”,“大黃狗的眼淚”,反正不是人的眼淚。
觸景傷情,她抽抽鼻子,大義凜然的犧牲自己,讓簫白澤把她的手腕當做發洩口,溫言勸慰他道:“皇上,人都是會死的,左不過有的人命長有的人命短,九年的時間是很漫長,但同一輩子比起來,它還是顯得微不足道。過去的便讓它過去吧,您如今是乾朝的皇帝,一整個國家的興衰榮辱都系在您身上,您切不能因一位仇家的死亡而喪失鬥志。”桌子上的蜂蜜水散發出嫋嫋熱氣,她舔了舔乾燥的嘴巴,循循善誘道:“不知為何而活這種話以後更是別說了,我再說一次,您是乾朝的皇帝,您存活的意義是天下萬民,並不是報仇雪恨。”
林桑青很清楚,今日簫白澤說的話萬萬不能讓第三人聽到,若他說的話被有心人傳出去,世人知曉他們的皇上已失去了鬥志,找不到存活的意義,那麼乾朝的江山將岌岌可危。
眼眶裡的淚痕乾的很快,只有溼潤的睫毛還能證明簫白澤曾經哭過,濃重的酒氣燻得人頭暈,他仍舊抓著林桑青的手腕不鬆開,目光執著道:“誰都可以死,她不可以,她親口答應我的,要死在我的後面,現如今她輕輕鬆鬆便違背了自己說過的話,真是言而無信!”
唔,簫白澤這人還挺天真的,誰先死誰後死這種事情根本無法確定,全部仰仗天道憐憫,他居然真的相信了?
林桑青無奈道:“生死並不是人能決定的,便像我……”及時剎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她抿抿嘴巴,重新換了話題道:“皇上您那麼痛恨昭陽,巴不得欲殺之而後快,她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你找她九年,難道不是怕她還活在人世間嗎?”
他想要千刀萬剮昭陽,肯定不可能是因為愛她,簫白澤再變態,也不可能變態到“愛她就要殺了她”的地步。
由於方才情緒激動,簫白澤的面頰上浮現些許紅意,他的面容一直泛著病態的蒼白,看上去病懨懨的,多了這兩抹紅意之後,那種病態的蒼白褪去不少,他看起來像個健康的正常人。緩緩鬆開握著她手腕的手,簫白澤垂眸道:“是啊,朕找她便是為了殺她,她死了正好。”頓一頓,似是為了麻痺自己,重複一遍道:“正好。”
抬起頭,眸子裡的迷離醉意還沒有散去,他噴吐著酒氣,仰躺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道:“方御女呢,讓她給朕做一盤桂花糖蒸慄粉糕送來……”
被他抓住的那隻手腕果然變得通紅,林桑青心疼的“嘶”一聲,揉著手腕道:“這個時辰還吃什麼糕點,也不怕不消化,外頭快要下雪了,你就別折騰方御女了,讓她好生睡一覺吧,大晚上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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