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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畢竟是一家人,哪怕積怨再深,也始終有親情存在。
對於太后近來的舉動,林桑青甚是不解,她問蕭白澤,“太后既然決意扶植你登上皇位,便應該做好了把一切都交給你的打算才是,為何現在又開始聯合季相打壓你?”
蕭白澤擰乾毛巾,緩緩擦拭著面上的水漬,“她決意將我扶上帝王之位前不是沒有深深思索過。青青,你該知道的,她做了兩朝皇后一朝太后,手段之深非同一般,連狡猾的呼延瞬都不是她的對手。”把毛巾丟進水中,他繼續道:“前兩任帝王死後沒有留下任何子嗣,帝位空懸,無人繼承。太后本可以扶植自己的族人登上皇位,但那時她在和季相慪氣,不願把天下拱手讓給逼死自己心愛之人有關係的人。她出身世家,有著世家女子特有的驕傲,十分在乎名聲,是以她不肯自己登基做女皇,怕被天下人議論,她想找一個好操控的棋子。當年我的身子羸弱,所有人都覺得我活不到老,加之我出身民間,沒有任何根基,很好掌控,是個絕佳的棋子和傀儡,她挑了一圈,最終決定扶植我登上皇位。”
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殿外傳來打更的梆子聲,那聲音沉悶而悠長,合著更夫報時的唱喝聲愈來愈遠,久久不散。
簫白澤繼續道:“太后並非全不為季氏家族考慮,扶植我登上帝位之後,她讓自己的侄女季如霜進宮,並授意我在時機成熟的時候立她為後,如此一來,天下始終在季氏一族手中,她始終是天下身份最尊貴的女子。”
木桶內的水已經變冷了,再泡下去估摸會感染風寒,蕭白澤重新擰乾毛巾,擦拭起上半身的水痕,“太后沒想到我會成長得這麼快,漸漸有了自己的勢力和兵馬,對她不再言聽計從。傀儡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便不再具有利用的價值,她現在聯合季相打壓我,不過是想我識相一些,繼續做回之前好操控的棋子。”
喉頭溢位一聲冷哼,眼中迸發出精明而清醒的光彩,簫白澤挑唇倨傲道:“太后很有心計,只可惜看人的眼光不怎麼準,從始至終,我都沒有過做傀儡的打算,我謀的,就是江山。”
他謀的,就是江山。
多麼直言不諱,多麼野心勃勃。當年的雄心壯志而今正一點一點成為現實,他忍辱負重,甘為人棋子,為的不是做一輩子的傀儡,而是瞅準時機,想辦法將天下納入自己囊中。
林桑青本就知道簫白澤不如表面這般羸弱安靜,但今天,卻是她頭一次聽他親口說出他真正的目的。
她為自己有這樣富於智謀又善於思考的夫君而感到由衷的驕傲和自豪。
在地上跪坐良久,膝蓋有些疼痛,林桑青動了動身子,仰起臉,柔聲同蕭白澤道:“阿澤,我想聽一聽你的過往。”
她遇見他時,他已是乾朝高高在上的皇帝,盡享天下榮華富貴,不用再為最基本的生計苦惱。她聽說過一些關於蕭白澤還沒登上皇位之前的傳言,但傳言之所以被稱為傳言,便是因為它不具有真實性,真假莫辨,不如聽當事人親口訴說來得真切。
她等了會兒,蕭白澤眨動如寒潭一般深邃漆黑的眼眸,輕飄飄與她道:“都過去了,沒什麼好說道的。”
看來他不願提起過往。
林桑青沒有再追問他,每個人的過往不盡相同,有歡樂也有憂傷。若是歡快的,又怎會不願提起呢,想來他的過往應該和她一樣,充斥著讓人苦悶不安的記憶。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她拿起一塊乾毛巾,動作輕柔地替他擦拭溼漉漉的頭髮,對著他溫和笑道:“吶,我們是夫妻,本就該同甘共苦的,你在前朝辛苦斡旋,我雖身處後宮,卻應當也能為你做些事情。”
算不得寬闊的胸膛上下起伏,蕭白澤側過身子看著她,眼神認真道:“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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