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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碰到個軟軟的玩意兒,手下一滯,她歪著腦袋不解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簫白澤深深看她一眼,快速而又十分清晰道:“口口。”
“啊!”林桑青猛地後退,驚慌失措地抵在桌子旁,慌不擇口道:“你你你!你骯髒!”
似乎覺得她的表現很好笑,簫白澤“呵呵呵”笑了幾聲,但他此刻內外皆虛,氣息一時不穩,竟笑得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越來越急促,好像停不下來了。
林桑青也不管什麼禮數不禮數的了——簫白澤應該不是講究禮數之人,她在他面前“我”來“你”去的那麼久,很少守著宮規,也沒見他說過什麼。她越過明黃色床簾,小心翼翼地詢問他,“怎麼了,皇上你怎麼了?”
簫白澤擺擺手,“咳咳咳,沒事,胎裡帶的弱症犯了,一會兒就好,你……你別怕。”話音剛落,頭顱向微側,倏然嘔出一口血,嫣然如紅梅初綻。
林桑青登時被嚇住了——靠,他在吐血啊,她怎能不害怕!忙從懷裡扯出條手帕,顫抖著雙手,替他擦拭順著唇角往下流淌的紅黑色血跡。
身體蜷縮成一隻燙熟的蝦子,簫白澤該在忍受疼痛,可身體都已經蜷縮成這樣了,還是止不住發抖,可想而知疼痛有多劇烈。
林桑青想喊宮人進來幫忙,還沒來得及張開嘴巴,簫白澤突然拽住她的手,勉強說出一句話,“別,別叫太醫,也不要喊人。”
這句話說得很艱難,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他痛苦地低叫幾聲,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兒,許是怕自己的叫聲會驚著外面的宮人,他張嘴緊緊咬住被子,痛苦的低叫聲變得沉悶。面色刷白如紙,十根指頭攥成拳頭,面上青筋凸起,不過轉眼間,額頭上流下的冷汗便打溼了頭髮。
握著被鮮血染紅的白色手帕,林桑青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她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
從簫白澤痛苦不堪的樣子來看,這哪裡是胎裡帶的弱症,分明是毒發的症狀!
蕭白澤身上到底發生過多少事情?身為乾朝的皇,他的衣食住行都有專人負責,怎會中這樣殘忍的毒?
且,他在隱忍叫聲,與其說不想讓外頭的宮人聽到,倒不如說不敢讓外面的人聽到。
魏虞離去前叮囑她,讓她喂藥給簫白澤喝,還說藥是治胎裡帶的弱症的。如今想來,那碗藥壓根不是治弱症的,而是緩解毒性的解藥。
簫白澤幾乎痛不欲生,整個人只剩一口氣了,若林桑青是有異心的賊人,不用費大功夫,只要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便能讓一代帝皇成為一代地黃。
但她是戶部侍郎林嶽的女兒,是根正苗紅的昭儀娘娘,一顆紅心向皇上。趕緊往桌子旁跑,端起藥碗,顫顫巍巍捧給簫白澤喝。
轉身返回床邊,她抬抬眼睛,立時僵在原地。
他身上曾發生過什麼要等一等,他是中毒了還是怎麼的也要等一等,眼下要緊的是另一件事——不過轉身端碗藥的功夫,這位爺疼得從床上滾下來了,他穿的衣裳早已被魏虞脫下,現在全身赤條條的,沒有被子的遮擋,渾身上下一覽無餘。
特別是那一處,明晃晃,大剌剌,讓人不想看都不成。
摸到和看到的感官刺激完全不在同一個階段,林桑青好奇地瞥一眼,再疑惑地瞥一眼,再瞭然地瞥一眼,鼻血猛地飆出來。
哇……真刺激……
她光顧著看簫白澤的那一處了,忘了把碗端得遠一些,飆出來的鼻血恰好滴進藥碗裡,轉眼間便和黑乎乎的藥汁混成一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離不開。
她苦惱地撓撓頭——咋整,這碗藥被血染髒了,還能餵給簫白澤喝嗎。轉念一想,她又不是沒喂他喝過血,上次在湘妃竹林裡的小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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