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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帶著點歲月的痕跡,看了看楊千峰說道“站著幹嘛,你這是什麼架勢?別玩了,趕緊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楊千峰愣住了。快走幾步到廚房門口,抓住了那人的手,很真實的觸感。
“媽,我……我……”
“怎麼了這是?”楊媽媽趕緊問道。還抽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這是怎麼了?”
楊千峰的眼淚一下子繃不住了,抱住他媽媽就哭了起來。
眼淚在臉頰滾滾流下,彷彿要把所有的心酸都排出來,可哭聲依舊在耳邊迴響,傷心的淚水澆不熄痛苦的火焰。
“媽,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去了那裡了,我一直找不到回來的路,是我不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停的跟媽媽說著話。
“胡說什麼孩子,你不是剛去買了東西回來嗎?剛才咱們不是還在一起嗎?別哭了孩子慢慢說。”媽媽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
楊千峰抬起頭看著媽媽,眼淚還在流著。心裡卻有了想法。
“不對,有哪不對”
“我已經走了十六年,媽媽在撒謊?”
“就算真的回來了,我也不至於如此,沒檢查自身,沒檢查周圍,我從未這麼表達過感情,哪不對”
“不對,剛才就不對,剛才……剛才……”
“剛才眩暈感襲來後,哪就不對”
“眩暈?眩暈?對,眩暈”
“那種強度的眩暈,身體其它方面也該有反應才對。耳鳴,嘔吐,”彷彿想通了什麼,楊千峰踉蹌退了幾步看著周圍,看著媽媽。
“我記得我剛才咬破舌尖了,我記得很清楚,可現在嘴裡全沒感覺”
“對,就是這裡有問題”
“身體沒反應,所有的感覺來自腦海。剛才的所有感覺從眩暈開始就是我在想象。”
“我看到的,我感覺到的,都是我想看到的,我想感覺到的”
“我的記憶被放大了,我的情緒被放大了,對,就是這樣,我的識海,不對,我的境界太低,是我的意識收到了衝擊”
“是考核,是考核”楊千峰腦袋裡彷彿有一座齒輪在極速的旋轉著。
“剛才老師說的一刻鐘根本沒到,就是為了突然襲擊。不讓帶法器,不讓帶符籙,甚至不讓帶兵刃,就是為了不讓外力影響”
想到這,楊千峰的視線裡又出現了變化。媽媽的身影和周圍的環境變的越來越淡。
“這就是考核內容,突然襲擊意識,這是幻境。這是幻境”
楊千峰突然抱頭蹲了下來。腦海裡眩暈感開始退去,意識漸漸變的清明,也能感知到身體了,對身體的掌控感也回來了。緩緩站起身看向周圍。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剛才那個考官大漢。這時候,考官也正好看向他,點了點頭開始操作手中的日盤,邊說邊記錄到“楊千峰,九分鐘脫離幻境,一百分”然後對著他說道“在原地休息,不要影響其他人考核”。
楊千峰點頭回應,盤腿坐下,整個背部被汗水浸透了,確實需要緩緩。等到狀態有所恢復,又觀察起其他同學來。
剛才給眾人解釋學府分班的那位女同學,臉部開始有了變化,估計也快脫離幻境了,其他人看著或皺眉,或微笑,看樣子每個人的幻境都是針對各自的記憶啊。
“這次的考核內容真夠刺激的,這麼大的操場,幾千人同時陷入幻境,不愧是學府啊,好大的手筆”。緩過來的楊千峰又開始了盤算。
“這一手來的有點突然,剛才老師說一百分”楊千峰頓時一陣苦笑。“還是經驗欠缺啊”。
“這次考核全在意料之外,第一關就被發現了,這次更是直接滿分,我給自己立的人設是混子啊,連混子的人設都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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